酒吧不同切闪的灯光照在舞池里疯狂扭动身躯的男女,巨大的音响声中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吼叫声,我无视不断聚焦在身上的视线,晃着冰川杯里的酒,倚在二楼的栏杆上喝得自在。
我是真的喝醉了,手里的酒被晃出了大半,落在楼下不知名的一张仰视我的脸上。
他摸了摸脸,脸上竟然还有些受宠若惊。
我笑了笑,转身回了包厢,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倒胃口。
我叫陆姣,京城豪门圈难得的花心女。
其实,说不上花心,只是喜欢的快不喜欢也快。
我躺在沙发上,醉醺醺的,睡意昏沉。
来的一些狐朋狗友不敢闹我起来,隔着我远远地喝着酒。
突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骤然打开。
那些人看到来人是曾言又不以为意地将视线收了回去。
曾言面色冷淡,他上来就拍了拍我的脸。
我皱了皱眉,不怎么情愿地睁开眼睛,看见是曾言,却条件反射一般笑了起来,“怎么,不闹脾气了?”
这张脸其实闹起脾气来,我看着也格外得帅,帅到我心坎上了。
曾言盯着我片刻,闷不吭声地俯身把我从沙发上扶正,“骗我?”
我无所谓地转了转手中的手机,上面的页面正好是我发给曾言的消息:碰见个模样像你的,脾气倒是不像,躺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乖的死。
“大半个月不见人影,不骗你,你愿意见我?”
“我迟早会见你的,毕竟要做一个了断。”
我闻言冷了脸色,看着才真的像一个财阀的大小姐了,“曾言,按理说,我也没有强硬地逼着你是吧?到底哪里惹你不痛快,不高兴了。”
“没有。”曾言淡淡地说道。
我原本被酒精弄了浆糊的脑袋被气的格外清醒,“我以为我最近缠你紧了,这些天我给够你自由了吧。你非要用那这些狗屁不通的话来气我吗?”
“陆姣,如果按照你的心意来,然后呢?七年后和我结婚?”
这句话不知触碰到了我哪条神经,我脸上的表情忽然一滞,多少有些反应不过来。“你...”
曾言打断我,“你没有想那么多,是吗?你可以不考虑,我需要为自己考虑,我就是一个好不容易考上京城来的穷小子,只要一步走错,我那么多年的努力、父母辛苦大半辈子供我耗费的心力全部就都废了。”
我闭了闭眼,“你不是一通胡话说我上辈子追了你七年吗?这七年和我在一起,你每一步我都为你走好,哪怕我之后给你甩了,我也让你好好地在上京这条圈子立得稳稳的,行吗?”
曾言只觉得心像是破了窟窿似的,通着冷风,无话可说,良久的沉默使氛围一度陷到冰点。
我终于怒极,发出一声嗤笑,“***就因为那些没有边际的梦...曾言,你没权没势,靠着什么和我说这些话。借着这些鬼话就想甩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