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雁插嘴说道:“余制片,我想问一下待会儿谁给我当摄像?”
“你采访啥?”何旋问道。
“顺宁楼市新政细则今天出台。”
余榭说道:“要不就让刘春阳跟你一起?”
“啊?”
“那就卓均彦吧,他上午没事。”
秦书雁红着脸走了,刘春阳虎着脸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教训:“余制片,以后能不能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
余榭讪笑着说道:“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来得正好,苏警官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
刘春阳看了看苏镜,说道:“我的行踪你不是都调查过了吗?”
苏镜笑了笑,说道:“刘记者消消气,这次不是调查你。”
听完苏镜的来意,刘春阳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半晌才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吃饭,有人说起跟宇亮董事长很熟,但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你忘记是谁说的了?”
“忘记了。”
“那次吃饭都有谁在?”
“樊玉群、乔昭宁、董强、叶振一、舒茜,应该还有陈巧媚、庄雪涯,可能有出入。”
“董强和叶振一有没有参与过那篇批评报道?”
“我印象中没有,要不他俩也早成首席记者了。”
5.凶手留下的遗书
侯国安耐心地听完了苏镜的汇报,抿了一口茶,沉思片刻,问道:“你准备怎么办?”
“孙栋梁在三宗命案现场出现,我想绝对不是偶然,可以把他列为重大嫌疑人。”
“要注意影响,不能蛮干。你怎么审我不管,就是有一点,别给我搞出洗脸死、做梦死来。”
苏镜嘿嘿一笑:“这个您放心。”
几年前,孙栋梁坐拥豪宅,现如今已妻离子散,保外就医的保释金还是之前的一个生意伙伴给出的,现在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出租屋里。正是下午时光,楼下的喧嚣声阵阵入耳,邱兴华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苏镜转向房东,说道:“把门打开。”
房东哆嗦着手,用备用钥匙打开门,一股恶臭迎面扑来,屋内的景象一览无余,一张油漆斑驳的桌子,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个酒瓶子。屋内只摆了一张床,床下一双破旧的皮鞋,床上则躺着一个人,显然已死去多时。
苏镜立即进屋走到床前核实那人身份,正是他在殷小柠家电梯里遇到过的孙栋梁,他的左手虎口上有一颗黑痣,上面还长着两根黑毛。枕边放着一个空瓶子,标签上写的是“安定”。他立即给杨湃打了电话,让他火速赶来。
邱兴华叫道:“老大,这儿有封遗书。”
遗书放在桌上,被一堆啤酒瓶子包围着。一个同事立即在遗书上喷洒粉末提取指纹,指纹虽然凌乱,但总算提取到两枚清晰的。将遗书装进透明的证物袋,苏镜这才读了起来。
云鹏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当我遇难之后,妻子离我而去,儿子不再理我,昔日朋友更是风流云散,只有你让我感到了温暖,感到了真情。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但是已无力回报,只盼来世为你做牛做马,聊报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