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这块里面的钻石大,还有这块,这块里面的鸽血红钻石也值不少钱,呀,还有这块,太美了,你看这块表上面镶钳的八面菱形钻石是世界上稀有的蓝钻切割而成,要经过千次切割与打磨,才能切成,据说全世界仅有一块,非常稀有,还有这一块……”温夕瑶对珠宝有研究,一说起自己的本行,那眼珠子贼亮贼亮的。
司徒北一手撑在柜台上,一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她口沫横飞的评价这些表,幽幽提醒:“那你到底想偷哪几块?”
“谁说我要偷了?”温夕瑶猛得抬起头,差点撞上司徒北的下巴,两人的脸贴近,距离半寸,彼此的呼吸亲密的缠绕在一起。温夕瑶瞳孔一缩,呼吸发紧,她立即往后跳了一步,捂住扑通扑通直跳的心,慌张加心虚的吼道:“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那0.01秒的贴近,乱了的不止温夕瑶的心,还有司徒北。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奇妙,她贴近的那一刹那,他的心有些慌有些乱,然后她跳离开去,他的心又开始失落起来。
他没有让她看出他的异样,他清了清嗓子,说:“就在你说你想偷一块的时候,哈哈,夕奴,我抓住你的把柄了,以后我这柜子里少一块表,你都脱不了干系。”
刚才两人的贴近,在她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巨石,刹那掀起了一池涟漪。她顾不得细究,因他的话而涨红了脸,她大声驳辨道:“我……我哪有想偷,我是在欣赏,对,欣赏艺术的神奇。”
司徒北投给她一道“你再编,你再编”的了然目光,顿时让温夕瑶词穷,她吱唔了一下,低头呐呐道:“你……你要怕我偷,就该藏进保险柜里锁起来,你这样放着,摆明是等人来偷的。”
“那你会偷吗?”
“当然不会。”温夕瑶斩钉截铁道,她虽然出身卑微,但是也懂得,做人要脚踏实地,不是自己的东西绝不痴心妄想。这满柜子的钻石手表再闪亮,也掩盖不了她做人的光辉。
“这不就得了,快去挑衣服吧,再迟可真要扣你务工费了。”司徒北笑盈盈地将她推向衣架那边,目光里的深意,除了他,无人能懂。
他不怕她偷,怕的是她不偷,她要偷了,这辈子他都跟她没完。
司徒北的大掌扣在她肩膀上,手心的温度透过初春薄薄的衣料传来,煞是烫人。温夕瑶心慌意乱,脸也越来越红。
除了跟舅舅以外,她从来没跟男人共处一室过,更别提两人之间挨得这么近。而且刚才那0.01秒的贴近,在她心里造成的影响也不容她忽视,这会儿他的手直接搭在她肩膀上,更让她心悸。
她紧张得手心都冒出汗来了,双肩的肌肤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难受得紧。甚至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蒸发得稀薄了,让她呼吸困难,她真想拍开他的爪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