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到出租,花了两百坐一位大爷的三蹦子,将近五个小时的路程,把我整个人都给颠麻了,下车差点没躺那。
“小伙子,你赶紧躲躲吧。”
我没懂大爷的意思,一抬头,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顿时乌云密布。
还没走几步,雨滴淅淅沥沥打在地上,暴雨如注,从天而降。
我骂了一句贼老天,南方的天气就跟吵架的小媳妇似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等到了半个小时后,我才终于看到了居民楼。
路口的指示牌满是锈迹,被风吹得来回晃动,雨滴落在上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跟在说话一样。
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自盖的农民小楼,门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雨越下越大,我顺着两边的房檐走,敲了一整条巷子的门,里面却丝毫没有动静,一个开门的都没有。
“难道今天赶市集?”我站在寒风里发抖,心想不会市场猪肉大减价,全买肉去了?
忽然,一道闪电将这里照亮,紧接着我头顶响起轰隆的雷声,跟煤气罐炸了似的,头皮都被震的发麻,打了个哆嗦。
路边的窗户上出现了一道身影,几乎一闪而逝。
我看过去,什么也没有看到,窗帘是从里面拉上的,也没有任何亮光。
“反光?”
我缓了口气,眼前这些房屋显得有些阴森起来,让我感觉毛骨悚然的。
轰隆!
雷声响个不停,把这里照得通亮,我看到我的脸映在窗户玻璃上,毫无血色,极其惨白。
这分明是我自己的脸,但却又和平时不太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转身望去,身后一眼看到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令人心悸的幽暗。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
我掏出手机,默默放了首大悲咒,想着有脏东西就让佛祖跟它刚,又拿出烟和火机点燃,才勉强镇定了点。
刚吸了几口,面前的窗户就开始摇晃起来!
暴雨打在上面,很轻微,听着像是有个人在轻轻敲击一样,刚开始声音还很细,直到后面晃动的速度变快,声音也杂乱起来,跟打节拍似的。
我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别瞎想,这要真是打拍子,岂不是配首音乐,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这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我壮着胆子,试探性地问:“是谁在里面?”
话音刚落,这声音就停了下来,风瞬间消散,耳边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要换平时我肯定就乐了,觉得自己很牛,但现在不是这应景的时候。
我注意到窗户的边缘并没有被帘子挡完,还露出了一条缝隙,我想了一下,便趴到了窗户前,把眼睛对准了那条缝隙。
里面很黑,依稀能看到一点模糊的景象,有什么东西像是在反光,很难辨认,倒像是块白布,盖着什么。
我顺着下面往上看,来回看了三遍,那反光的东西突然变了位置,我才猛地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