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菊尔来了兴趣,一撮撮药都抓起来掂量,放下之后说出准确的重量,小药童再跟着她后称一遍,没有一个是不对的。
“唔,这个需要的量比较多,七两。”
“这个呀你小心点称,才九钱。”
“至于这个嘛……”
小药童放下手中的称,信了她的话,一脸无奈的说道:“无需再印证,您说的都对,简直太准了。”
乔菊尔微微一笑,波澜不惊的继续包药。
她非常喜欢这种被认同的感觉。
前世整个家族都是学医的,她所经历了前人也经历过,而且父母对她要求很高,就连她做的比别人好很多,有点多获得依据应该的,这回又来新科目。
父母从来都没夸奖过她,仿佛她的优秀是天生的,本该如此,无需夸奖。
长此以往,就造成乔菊尔缺少认同感,不自觉的会喜欢展示自己的本领。
见她药快包完了,小药童赶紧跑到老大夫那里去,与他一阵耳语,将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说出来。
“她包药的手法,以及徒手称重的本事,小子也没有,真真是厉害的紧。”
同时,他拿起毛笔在纸上写字,把刚才乔菊尔所抓的药给老大夫过目。
或者拿着方子深思,虽然上面没标注用量,但从搭配上就可以看的出,这方子很不简单。
许多他没想到的,或者是有想法还没有实践的,都写在上面。
正好这个时候,乔菊尔已经抓完药走了过来。
不等她说话,老大夫就先问道:“你这个药方是调理身体的吧?可曾实践过?药效又如何?”
乔菊尔拿起桌上的单子,又从小药童手中拿过毛笔,在每个药材后面标注上用量,又递了过去。
“自然是实践过的,这方子又不是我想的,前人所得之成果,药效十分温和,适合慢补。”
后者手里拿着她的方子,看着上面的文字,手不停的颤抖,显得很激动。
“姑娘你,你就这样把方子给老夫了?这,这……”
在古代,有本事的人都藏着掖着,聪明的人从来不与蠢人说话,不愿意让别人开窍,从而保持自己聪明,让别人一直愚昧地活着接受支配。
可以发现,医术高深的,很多都是一代单传,不让自家治病的方子流传出去。
他们总会想着,别人跟他们有了相同的本事,就管束不住,让他们无法做大。
这样敝帚自珍的方式,让很多领域都停滞不前,或者发展缓慢。
“嗯,不过是一个方子罢了,若将它束之高阁,不过是一些文字,若是广泛流传,则能救更多的人。”
等她说完这些话,老大夫听的热泪盈眶,差点就哭出来:“实在没想到,后辈可期后辈可期啊!老夫,老夫都无法做到姑娘这么豁达。”
谁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方子,都不会轻易给人看,那成想她还有这样的胸怀,老大夫简直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