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原主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女子,将其送到医馆再赶过去就迟到了,导致礼佛祈福错过了最佳时间。
当天沈思芊也迟到了,而且她抢了谷雨的说辞,说自己去救人才来晚了。
原主是个嘴笨的,不然也不会被人摸了一身的锅灰还不为自己辩解,只能眼睁睁地背上黑锅。
也是因此,自那以后,原主在定远侯府的日子过得就不太好了。
老太君恼上了谷雨,侯爷和夫人对她也多有不喜,再加上褚轻寒原本心系之人是沈思芊,自不会帮着谷雨说话。
沈思芊本就有一张巧嘴,说话讨喜,如今为了救人,又多了个心地善良的优点,更是惹人喜欢了。
大户人家,惯常是捧高踩低的,下人都是看着主子的脸色行事。
以至于原主在府上的日子过得也贼艰难,她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这都这个时辰了,连午膳都没送过来呢。
原主受这个委屈,谷雨可是不忍的,当即拿了银子出门去了。
很快,她烦闷的心情就被街上热闹的氛围彻底搅散了,看着街上的小商小贩叫卖,心情大好。
正当此时,一阵惊恐的吵闹声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她凑过去看热闹,就见一个老妇人抱着一个小姑娘,横死街头。
“这是怎么了?”有人发问。
自然就有人回答。
这老妇人和小女儿母女两个相依为命,谁料这小女儿竟然被恶霸瞧上,给强抢了。
小女儿被玷污,受不住打击,就***了,老母亲只能抱着小女儿的尸体四处求人写状纸,要告上官府。
谁料那官府的讼棍是个见钱才开眼的,根本看不见百姓疾苦,不仅没帮着老妇人写状纸,还将人给打了出来。
老妇人求告无门,这才抱着女儿的尸体当街哭诉一番,之后拿着刀子捅了自己,抱着女儿死在街上了。
谷雨心情沉重,扒拉着边上一位大娘,“官府的讼棍,都不管事的吗?”
“管事,怎么不管事?”那大娘冷笑一声,“只要给足了孝敬银子,他就管事!不仅管事,还管赢呢。”
谷雨眉头紧锁,这岂不和律师满心只有钱,不顾正义一样了。
她身为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晋律师,最看不得这种事情,当即一甩手,“不行!我得去看看!”
登闻鼓被敲响,衙门照例升堂。
知府王安坐在桌子后边,师爷坐在下边做记录,师爷旁边坐着的,就是讼棍了,两边各站着四个捕快,杀威棒敲得“咚咚咚咚”响,煞是震慑人心。
“堂下何人击鼓?所报何事?”
谷雨手上还拎着鼓槌,上得堂前,先问了声安,而后才道:“民女今日前来,不为别的,正是状告讼棍刘效频!”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人如其名,笑贫不笑娼!
“顺带,民女想取代刘效频做府衙的讼棍!”她说得斩钉截铁。
但不管是跟她过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衙门里王安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