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没回家。

到除夕夜那一晚，他才终于回来。

苏岑如得知顾妄回来的消息，赶忙放下手里的女红，顶着漫天大雪出去，却看见顾妄喝的酩酊大醉，被小厮从车子里扶下来。

“他怎么了？”苏岑如诧异，赶忙过去扶住顾妄，浓郁的酒气袭来，她不由皱眉，“怎么喝那么多酒？”

小厮唯唯诺诺的说不出话来，苏岑如只能让他们退下，自己和丫鬟扶着顾妄回房。

她帮顾妄松了衣服，正想拿着湿帕子帮他擦拭，可不想才刚擦完脸，顾妄就醒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腕子。

苏岑如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醉眼朦胧的男人，还来不及开口，不想男人就欺身而上，将她重重的压在床上。

男人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这一刻苏岑如只觉得心几乎都要跳出嗓子口。

“顾妄哥哥你……”她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不想顾妄却只是抱住她，痛苦的低喃。

“小南，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跟那个女人离婚，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岑如的心，这一瞬如坠冰窖。

她知道小南是谁，之前在那个舞会的时候，她听见过别人喊那个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女孩，林小南。

苏岑如只觉得心疼的仿佛要裂开，可听着顾妄在耳畔痛苦的呢喃，她还是忍住心里的泪水，轻拍他的后背。

“嗯，我不走。”

听着苏岑如温柔的话语，顾妄也终于冷静下来，他低头封住眼前女人的唇，挤入她温暖的身体内。

……

这一夜，苏岑如和顾妄终于坐实了夫妻之实。

第二天苏岑如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妄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床边看着她，眼底是无尽的冰冷。

“苏岑如，如今你满意了？”见她醒来，顾妄冷冷开口，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极致的残忍，“趁着我醉酒发生关系，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是心机这样深重的女人！”

苏岑如的脸色，在瞬间惨白。

“顾妄哥哥，我没有……”她慌乱的想要起身想解释，可却被顾妄一把推开。

“我不要听你的解释！苏岑如我告诉你，就算我们做了这种事，你也永远取代不了小南在我心里的位置！”

丢下这句近乎残忍的话语，陆妄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苏岑如一个人倒在冰冷的地上，泪流成河。

——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月，顾妄又没有回家。可在一个月后，上海城最后一场雪停的时候，他却被母亲叫回了家。

因为，苏岑如怀孕了。

一个月前荒唐的一次，却不想在苏岑如的腹中留下了一个稚嫩的生命。

前厅里，苏岑如捂着自己的肚子，眼底满是幸福，旁边的苏夫人也是笑的一脸温柔，嘱咐顾妄：阿妄，如今你也是要做爹的人了，以后可不要再成天往外跑，回家多陪陪岑如才是。

苏岑如羞红了脸，小心翼翼的抬头看顾妄，想看看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对这个初降人世的孩子充满期待，可不想抬眸对上的，却是顾妄那一双冰冷至极的眼。

“苏岑如。”只听见他冷冷道，“把这个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