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能把小漓照顾好，但是……”

“没有但是！”男人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话语，就那么自口中出来。“你现在不具备跟我谈判的资格。”

楼晚本想继续争取，以换得自己的安心。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所有的坚持都功亏一篑。

“一个抛弃自己孩子的母亲，还指望在谈判的时候有什么人品可言？”

抛弃孩子这四个字如同一柄利刃，不断在楼晚千疮百孔的心上补刀。

“我签就是了，何苦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或许是出于心虚，话中语气微微颤抖，仿佛是失了自己的底气。

穆琛闻言只是冷笑一声，还以为这女人转性了，没想到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穆漓摊上她这么个母亲算是倒霉！

楼晚抬起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拿笔，点点笔墨落在协议书上，随着指尖的移动不断改变方向，期间磕磕绊绊断断续续，最终还是连成“楼晚”二字。

然而这动作在穆琛眼里，却无非落得一个装样子的说法。他本就对楼晚有些失望，如今那名字就那么映在协议书上，更是让他心中烦闷。

郁气多了，渐渐形成一个结，他说话便难听起来。“呵，真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穆漓生下来，就是为了牵制我的。”

楼晚一时语塞，她当即之下想要反驳，然而不管什么反驳的话语，在此刻似乎都显得虚伪。

然而穆琛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继续说道，“到底是什么能让你抛弃了那个废物啊？跟着他这么多年，没有感情的吗？”

楼晚被这话激得心中怒火横生，愤怒取代了悲伤，占领上风。

“我说了他不是废物！穆琛，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变成什么样了？楼晚，你没资格管我！”

控诉的话语无非是给穆琛火上浇油，签协议时楼晚都是安静淡然的模样，现在提别的男人却引起她的愤怒，这比任何事情都要让穆琛怒火。

楼晚本想径直走出，不与穆琛这个疯子争论是非。然而穆琛却并不肯就此作罢，一股不知是害怕还是嫉妒的心情在身体中叫嚣。

他迈开大步向前拽着楼晚的手，“楼晚，告诉我，这些年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几乎是开口的瞬间穆琛就后悔了，如此肉麻的话不该是他说出来的！

楼晚却因此慌了，以为他已经察觉出什么，嘴唇蠕动了会，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

思来想去，她也只是给了穆琛一个眼神，随后无言地挣开束缚，退出房间，压根没有回应那句令她心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