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半夜，他的电话像幽灵般响起的时候，小雨就神经紧张，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接。可是，那可恶到让她感到恐惧的铃声却像施了魔法一样，固执地一直响着，悠长而空洞。

其实男人很清楚，不管小慧心里怎么抗拒，但是只要他多打几个，她就会接听，也会按他说的去见他，小慧苦涩地笑了起来，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传来男人责备的声音：为什么那么久才接电话？

睡着了。她疲惫地应道。

千篇一律的说辞：我们又吵架了，你能不能出来一趟？我快要崩溃了。听起来像是在征询小慧的意见，其实他的声音永远是带着一种不容你拒绝的命令。

她没有出声，于是，他自顾自地说道：十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接你。

又一次，她必须去听他诉说，听他发泄，听他抱怨那个他叫妻子的女人，而小慧，永远只是一个在他需要安慰，需要聆听的时候，要及时出现的女人。仅此而已。

她悲哀的想着这一切，想着自己扮演这样的角色，有多久了？三年、五年？还是更久？已经记不清了，她一次次斩钉截铁地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很准时，十分钟后，他出现在了我门口。

走吧，陪我去喝酒。小慧木讷地点头，跟在他身后。

曾几何时，小慧感觉同他走在一起，是那么让人激动和渴望，而现在，她只感到满身的疲惫和无奈。

小慧很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过他？真的那么毫无保留、不求回报地爱过他？还是因为年少无知被迷惑？错爱了一场。曾经是多么让人追忆的两个字，而她的曾经呢？

除了肮脏和耻辱，小慧找不出其它的词汇来形容了。

可悲的是她还一而再地沦陷在这样的肮脏中。小慧无法原谅他，更无法原谅自己，她说最近会经常想起那个跟她有一样遭遇的女孩：林奕含，或许只有像她一样，去了天堂才能洗净自己肉体和灵魂上的污垢。

02

15岁她因为家庭变故而辍学去了北京，拿了身患重病的大姐身份证，进了一家电子厂，开始了两点一线的流水工生活。她有自己的梦想，她希望有一天还能重回学校，更希望自己有能像写字楼里那些时尚姐姐一样，做个白领丽人。

为此，她工作上特别努力，别的女孩休息、逛街的时候，小慧在学电脑，学英语。她的与众不同引起了工厂主管的注意，他发现这个女孩性格文静，长相甜美，于是，就借工作为由向她伸出了热情的双手。

那晚，主管说办公室要招一个文秘，问她有没有想法去参加竞聘。她可爱地问道：我行吗？

当然，你一定行的。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胸前，她来不及反抗就被他重重的身躯压倒了……

事后，他看到她内裤上的血迹，握着她的手说：我喜欢你，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