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愧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徒弟!”袁捕头一手搭在腰间长刀刀柄上,脸上带着万古不变的冷厉“仅仅凭借些微线索和对城中居民的了解,便能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随着袁捕头的话语声,张大叔家东、西厢房与正房屋顶上,各自出现了一位手持长刀,身披绣“捕”衣袍的男子。
屋顶上的男子显出身形后,一言不发,脸上神情冷漠的看向王富贵,似在等待着什么。
“如此看来,张大叔一家的血案,是专门为我而设的了!”王富贵眉头微皱,看了看屋顶上那对着自己的明晃晃长刀,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袁捕头,深深的吸了口气后,缓缓说道。
“呵呵,不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你而做的!”袁捕头嘴角掀起一抹冷意的弧度。
“为什么?”
王富贵沉默了,静静的任凭雨水冲刷着全身,任凭那雨中的寒占据整颗心脏时,王富贵看着那三颗苍白的头颅,话语带着颤抖。
“为什么?你是说杀了张廷安一家还是设局杀你?”袁捕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如果说杀张廷安一家的话,那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了!当年不该救下奄奄一息的你,并将逃荒而来的你带入安谷县!所以,他们是因你而死!”袁捕头斜撇了一眼进院正中的头颅,语气带着刻薄。
“至于为什么设局杀你,那就更简单了!谁让你最近风头那么盛,以至于让我们的县令老爷产生了有摆脱我掌控的错觉呢!”袁捕头嘴角掀起一丝冷酷“为了让我们的县令老爷“改邪归正”,我只能杀个鸡敬个猴,好让他明白,我袁某人在一天,他就一天摆脱不了我的控制。
要是他哪天惹的我不高兴了,我想杀他,就连朝廷都找不到一点异常!”
“你!”
王富贵脸色涨红,咬牙切齿,一副欲择人而噬的模样,以至于握着匕首的右手指节处都泛起了白。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也不枉你我师徒一场,临了还让你当个明白鬼!”袁捕头右手抬起,轻轻挥了挥。
屋顶上的三个捕快,见袁捕头下令,眼中凶光闪动,纷纷轻踏屋顶,朝着进院落下。
最先落地的,是东厢房屋顶上那个方脸中年男子,名叫赛克。
此刻,赛克跃出屋顶后,身子在空中几个翻腾之后,便像燕子归巢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随后,赛克右脚一发力,将地面上炸出一寸方圆无水地带后,于本就昏暗的天地间,化作一抹黑影,朝着王富贵一刀穿刺而来。
第二个落地的,是正房屋顶上那位稍显圆润的青年男子,名唤朱厚。
“嘭~”
此刻目光低垂,一脚踏碎一顶瓦片后,整个人如出膛炮弹,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阵水花后,像是早有约定,怀抱长刀,脸带淡漠,缓缓后退,站在进院靠正房边缘处,静静的看着王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