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笙将文件拿了过来，点头道：“我这一生都在后悔，我回来江城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再做后悔的事情。”

蒋湘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宁笙也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

“还有一句话，我忘了说，云小姐让你去走廊尽头找她一下，她在那里等你。”

“不去。”

“她说了，你如果这么回答，就直接过来找你。”

宁笙抬眼，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室里的时候，李佳佳正好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往宁笙的办公室里走去。

蒋湘走了出来，靠在门边，和李佳佳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

李佳佳立刻露出了一个明白的眼神，转身走进了宁笙的办公室里，没有人看见。

蒋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哼了几句歌，就靠在宁笙的办公室门口玩着，有几个人朝这边看来，虽然不知道两人要做什么，但是对这个行为都是视而不见的。

李佳佳迅速走到了宁笙的办公室里，将电脑打开，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手指未免还是颤抖着的，好不容易将邮箱给跳了出来，按下地址，密码又输错了好几次。

蒋湘在门口听着键盘错乱的声音，转身看了李佳佳一眼，低声道：“你冷静点，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份文件而已，发出去就行了！”

“嗯……”李佳佳胡乱应了一句。

本来就是靠着一腔热血，现在临头的时候感觉到的压力和清醒也是无比大的。

她想到自己刚过实习期，如果真的将文件给送出去了，可就是没有回头路的了。

到时候万一查出来了，对云若汐是没有任何影响的，蒋湘在公司干了这么多年，文件也不是她发的，她最多算是一个知情者……出事的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啊？

“你在干嘛？”蒋湘将眉头一皱道：“她马上就回来了，你不想做的话就早说，现在玩哪一出？”

李佳佳深吸一口气，密码对了，登陆了上去。

她开始找合作方的邮箱，点击几下，鼠标在“发送”的按键上游离了许久，不确定到底要不要点下去。

“快点！别磨蹭！”

蒋湘低声道：“现在她看见了，你就是被现场抓包。如果没看见，我们都能保你。”

李佳佳这才安心下来，点击了发送。

显示邮件发送的那一刻，她心里突然有什么情绪波动了一会儿。

“愣着干嘛？出来啊。”蒋湘道。

李佳佳咬牙，走了出来，迅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宁笙的脚步声刚好在门口响起，环视一圈。

她去了，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