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染拿了本书垫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去之后才继续说：“今天几号？”

“......”

四周一片寂静。

程瑜更是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

她当然以为这种轻飘飘类似智障的问题是在耍她。

“字面上的意思。”宋韵染掏出一支笔，咬掉了笔盖，又抽了一个本子，认认真真地看向程瑜，等她的回答。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不明白宋韵染是要耍程瑜玩还是只想知道日期而已。

但是日期，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地问一遍吧？

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回答，宋韵染啪一声将笔拍在桌上，眉宇间充斥上一股燥郁：“问你呢，几号？”

程瑜被她这副神情下了一跳，开口竟然有点结巴：“二、二十八。”

直到老师开始讲课，程瑜还垂着头眼里带着火气有一下没一下往后看。

被老师瞄了几眼之后同桌终于拉了拉她的衣服：“程瑜，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宋韵染在威胁我。”活像她要是不回答，她就要冲上来给她一拳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她最后还跟你说了谢谢。但是我感觉她跟之前不一样了，你有没有觉得，一样是这张脸，她身上的气场却完全不一样了。”

程瑜不屑地撇嘴：“得意什么，不就是资助人在老师面前露了个脸，真以为自己多了斤两。”

宋韵染拿了笔在纸上画了几笔，眉头一松，嘴角提起一点弧度。

伸手在桌洞里的蟾蜍头上点吧几下，昏昏欲睡。

“下周五我们要进行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下堂课我先做个小测验，都给我好好做，有问题的我会重点关注。”英语老师在上面声情并茂。

“韵染，老师下堂课要测验，你快别睡了。”

宋韵染刚迷迷糊糊趴了一会就被人摇醒。

睁眼起来，全班的视线已经投到她身上。

英语老师看着她的眼神要喷火：“宋韵染，都什么时候了还上课睡觉，你知不道你们现在是高二学生，还以为高考离你们很远吗？唐艺琳做得好，就该这么警醒你同桌。”

宋韵染看了一眼唐艺琳。

对方正拧着小眉头看她，一副纠结着又急又怕，自己做错了又委屈的模样。

宋韵染冷笑一声，很好，她前世真是被这种表情骗的妥妥帖帖。

“你还不服气是吧，你的档案我是看过的，以前在地方学校你的成绩显眼一点有什么用，在B城厉害的人比你多得多，可别拉咱们班的后腿。”

这个英语老师，有资历，有教资，更是高二级的英语组长，一向有些骄矜自傲，以教师评分为荣，若是有些‘老鼠屎’般的人物影响她的评级，是会被着重教育的。

宋韵染懒懒地靠向后桌的桌背，漫不经心地看向桌面，看着倒像是有了几分悔过的样子。

陈子晋坐在第三排，与宋韵染隔了一条过道三张桌子，此时也回过头来望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