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对这些事这么精通,你是不是跟许娇娇……?”
他否认三连:“我没有、我不会、怎么可能!”
“你急了。”
我危险地眯起双眼。
他赶紧塞了个葡萄堵住我的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我很不满,“就知道敷衍我。”
我正要对他继续发难,殿外,就传来师父的声音。
一时慌了神,匆忙地就把谢逢吟从椅上踢了下去。
他轻巧地躲开,捉住我的脚腕,露出一截藕白的小腿。
师父气得快要杀人的眼神在我和谢逢吟之间反复流转,最终停在了,谢逢吟的那只不干不净的手上。
我赶紧把脚收回来,浑身上下都毛毛刺刺的,对谢逢吟使了个眼神:“你说。”
他反倒是一身轻松,坦坦荡荡:“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我咬着下唇,眼神无处可放。
该怎么跟师父狡辩,他才出去了几个月,自家的小白菜就被人偷了……
我还在这边如临大敌。
那边,谢逢吟就和我师父勾肩搭背上了。
“放心,彩礼必须给你备上几坛好酒。”
我师父一甩拂尘:“善。”
随即朝我点点头,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我愣怔在原地。
“几坛酒,就把我卖了?”
“存了上万年的酒,值了。”
谢逢吟笑得恣意风流。
21
入夜。
我又是睡不着,准备爬上屋顶看月亮。
不巧,谢逢吟和师父正在对月醉酒。
我悄悄地躲在下面,斜倚着窗户偷听。
师父发出一个畅快的气声:“予月的元神已经养了上万年了,这番结果,上神,也算是得偿所愿。”
谢逢吟轻笑一声:“她傻,什么都记不得了。”
我才不傻,强忍住骂他的冲动,继续听下去。
师父安慰道:“仙魔大战,死伤数十万,能活下来,已是万幸。”
谢逢吟像是喝了一口酒,不作回答。
师父又说:“她救了你,你亦救了她。这是彼此的宿命。”
一阵寂静,谢逢吟缓缓出声:
“某个偷听的小贼,也该出来了吧。”
?!
我吓了一跳,赶紧把窗户关上。
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
谢逢吟推开窗,轻轻一挑眉:“听完就想跑?”
“我……”我深吸一口气,“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怎么样!”
我才不傻。
都听到这里了,谁还不懂?
他之前跟我说的和许娇娇的过往,全然都是同我的。
他翻了窗户进来,夜里的星星点点全装进了他的眼里。
“你想起来了?”
“你傻不傻!我刚刚不是听到了嘛?”
落寞的神情爬满了他整张脸。
我扑进他的怀里,轻拍他的背,义正辞严地立下誓言:“我一定会努力想起来的。”
他松开我的手,叹息道:“终究是我一厢情愿了。”
我一下子慌了神,紧紧地搂住他:“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