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灏轩面上仍笑着：“陆少，谢谢你，这声‘谢谢’是我应该对你说的，你这次出手的确省去我们不少麻烦。只是，陆少，这个人情太大，我既无法代表as承你的好意，我个人又受不起，所以还是希望下不为例。”

话虽然委婉，但是很直接，而且意思明确。

“毕竟商场上的利益来往，不太合适掺入太多的私人感情，陆少，你说是吗？”

他不答只问：“你为什么要找傅逸生？”

崔灏轩微微一愣：“陆少也认识傅小爷？”转念一想，圈子就这么大，他们都是一个档次的人物，或多或少会有接触，知道这件事不算多稀奇，她便坦然答道，“这不一样，我请傅小爷是做等价交易，他卖我个面子，我卖他面子，我们之间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

“你怕欠我？”他听出她暗含的意思，眸子一下子就幽深了起来，“为什么怕？”

没料想他会如此敏锐，崔灏轩在三分之一秒的静默后，又恢复了笑说：“怕呀，为了公事欠你一个私人人情，对我来说太不划算了，as又没有给我补贴，我当然不乐意。”

抛给他一个玩趣的笑容后，她继续往前走，长发披在背上，恰好及腰。

方沐凌跟上她的步伐，声音微低：“这个人情，我不用你还。”

“那就谢谢啦。”

他们恰好走到一家餐厅前，崔灏轩顺势提议：“午餐时间到，陆少能赏脸让我请你吃个饭不？”

方沐凌看了眼餐厅的招牌，道：“好。”

这是巴黎一家高档西餐厅，装潢格调都不错，虽然地处路边，但内里却很清幽，算是闹中取静。

崔灏轩和方沐凌各点了几样菜，没聊两句，fuu生开始上菜，动作很是迅捷。

餐刀细细割下一小块鹅肝酱，崔灏轩闲聊般问：“陆少来巴黎是出差？”

“私事。”

崔灏轩忽的抬头：“这么说你应该不是很忙？”

方沐凌挑眉：“你有事？”

她的笑容狡黠，朝他眨眨眼：“我知道巴黎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不知道有没有荣幸当陆少的导游？”

这是邀请他一起游玩巴黎？

方沐凌凝住了她的眸子，看见里面盛满的细碎笑意，然后慢条斯理吃下一小块肉，道：“好。”

用餐结束前，方沐凌接了个diànhuà暂且离席，等他回来时，崔灏轩已经把账结了，还说得理所当然：“刚才不就说好，让我请你吃饭？”

“第一次，”方沐凌笑起，“第一次跟女人吃饭，竟是让女人结账。”

崔灏轩立即问：“感觉怎么样？奇不奇妙？”

方沐凌用叉子叉了一片蔬菜送到她嘴里，只道：“不会有下次。”

……

第二天早上，崔灏轩准时出现在方沐凌的酒店楼下等候。

大概五分钟后，方沐凌下了楼。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白色的polo衫搭配天蓝色的运动裤，和她今天的蓝色上衣白色短裙对衬，莫名的，有种情侣款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