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几天,她发现给魏氏做食物的食材变了些,怀孕的女子不能吃的食物被换掉,一些菜更是连见都没见过。
顾凉栀知道没这么简单,让东大儿媳妇去只认见到的人是谁来着,足足瞧见了四五个人,可众人口径不一。
她暗骂,何氏,你可真够狠的!
侍女月七紧紧低着头跪在地上,摆在她面前的则是几张药方子。忽然见着安远侯身后翩然的红色衣料,她大喊道:“奴婢冤枉啊。”
顾老夫人撇开头:“你冤什么?”
何氏姗姗来迟,她一路走的跌跌撞撞,进了魏氏的屋子里面直接开口喊起来‘妹妹’。顾凉栀拧眉,真是会装啊。
“这些个药方子都是按照大夫的吩咐去拿的,虽然经手药方和药材的人都是奴婢。可是奴婢忠心耿耿,做什么事情要害了三姨娘。”
“湘茶!”顾凉栀喊出声,湘茶就明白她要做什么。连忙招手把先前交给她的药方子拿了出来。
枪打出头鸟,顾凉栀盯着何氏挤出来的眼泪,她的眼中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怜悯。就算魏氏事事是对她卑躬屈膝,或者是尊之敬之。何氏都没有想要留下她的活口。
而这些……顾凉栀不着痕迹的拿开何氏放在魏氏已经鼓起来的肚皮上的手。
此时的门外又来着一个穿着白长衫,年岁比安远侯大了些,嘴角下的胡子黑白相间:“林黎之见过顾老夫人。”
没错,顾凉栀察觉魏氏身死的时间就在这不久,特意求了顾老夫人的腰牌,请来了现如今的神医,林黎之。
这个人帮了不少顾老夫人,几次生命遇险都靠这个林神医相救。外面的人还送上称号‘抢阎王’,意思就是敢跟阎王抢人的人。
何氏斜过眼,暗中一语不发。只见林黎之拿起地面上的药方单子,才看了几眼便直说谋害魏氏的人心思深沉。
“怎么?”
林黎之抚摸着他的胡子,“这世间万物都可作为药,亦可作为毒。鹅肉与柿子可令人作呕,静脉收缩。狗肉与鲤鱼属于五行不同,相撞相斥。”
顾凉栀趴在魏氏身前:“三娘身边来了一个新的侍女,每次都听话的很,三娘什么都去教,也让她去学。月七!你说,三娘待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她!”
东家大儿媳妇的地细查清楚了,可这个月七却没查明白。说是人伢子卖的,可这月七的身契却不在安远侯府。现在顾凉栀只能赌一把看一把,进来把锅往何氏身上引去。
她正准备开口,何氏紧紧攥着魏氏的散乱的头发,转过头露出一抹轻蔑的笑。语气确是充满了哀伤一般:“可怜的孩子。”
而这个时候都钱婆子身边的人尖叫出声,连顾老夫人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惊呼。只见那钱婆子,一口突出来带血的红色肉块。离得近的人仔细一看,“啊,舌头!”这个婆子真的狠,连自己的舌头都生生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