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朝我吼着,唾沫星子狂乱地飞到我的脸上,“你根本就没睡着!”
我无语。
“说,你是不是看到你舅妈出来过。”他扯着粗嗓子问道。
我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说就是承认了?”他变本加厉。
“说什么说呀,你先将我放下来,我疼。”我故意转移话题。
他气急败坏:“疼还想着偷腥,你小子是不是胆子被我养肥了?”
我看着他狰狞愤怒的面孔,心为之一凉,连忙将他推开,走到一边去了。
“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明白。”我说。
“装,继续装,你舅妈都跟我说了。看你还狡辩。”他一脸正气,把我逼得不知如何是好。
我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试图博取一点怜悯之心,只是忘了柴房黑压压一片,他根本不可能看到我的委屈。
“舅妈胡说,我什么都没干。”我辩解。
他把我的辩解看做顽固的狡辩,大声喝到:“你小子,不仅贼心不死,还死不承认。真是该打!”
“你舅妈说你大半夜偷看她方便,对不对!”他继续说。
听到这句虚无的说辞,我的内心极其抗拒,深深痛恨那个迷惑了舅舅的恶魔。
我将音量放得更大:“我晚上被你关在这里,哪有机会偷看舅妈方便!荒谬!”
舅舅估计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我的辩解,一上来就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我原本淤青的腿由内而外散发出剧烈的疼痛感。
“你当我傻啊,柴房不是有窗户吗?让你死不承认。”说着,一拳毫不留情地打在我的胸口上。
我捂住胸口,发出模糊不清的嚎叫。
“我没有,就是没有!”我忍着痛为自己发出呐喊,谁知这一声呐喊反而给自己招来无穷无尽的折磨。
他的拳脚像雨点般四处打在我的身上,我蜷睡在地上,完全失去了自卫的能力。
“别打了!”我双手抱头,发出凄厉的哀求。
舅舅根本没工夫在意我的感受,一直肆无忌惮的欺压着手无寸铁的我。
“让你天天想着偷.腥。”发泄过后,舅舅喘着粗气。我第一次感受到被打到别人满头大汗的感觉––全身麻木,动弹不得。
本以为对我拳打脚踢已经达到他全部的目的,没想到他还不死心,蹲下身来仔细搜查我的全身。
“你想干什么?”我***。
“干什么?舅妈说你不仅偷看她,还用身上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吓唬让,不许她说出去。”他继续搜查着我的身体,从上到下。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恶魔想要借舅舅将我身上的符咒拿走,于是我疯狂护住符咒。
舅舅注意到了我突兀的行为,认为被我捂住的那个袋里一定有东西。“放开!”他吼道。
“这是我的东西,不能给你。”我调动全身上下剩余不多的力气,拼尽全力保护我的符咒。
可是我就算再拼命,也不是舅舅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