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纸片是……，是……是我从那女尸的嘴里掏出来的！”老头说着，就递过来纸片，展红绫伸出的手又停住了。白术见状接了过来，打开来看，只见上面有一行小字，”十八晚，清水河畔，不见不散。良生。“

良生？看来是这良生约马丽莎来的清水河。

“当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离的远，没有听到，你们可以去问问老鬼头，他就住在对面”，老头拿着现大洋，“那里是他的地盘。”

老鬼头倒是比这个脏老头好打交道，只是当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接着两个人去了和平集马丽莎的家。马丽莎家的院门锁着，展红绫带着白术敲开了邻居的门，还是一块大洋开路。展红绫和白术从邻居家跳上了墙头，进了院子，她家的只有三间正房，两边靠墙搭了窝棚一边放杂物，另一边做成了厨房，院子里面有一棵高高的枣树。房门锁着，透着窗户，里面和平常的人家一样，整整齐齐没有见到什么异常。

邻居说马丽莎是缝穷浆洗为生，女儿马彩儿上了教会中学。

“这缝穷，能赚多少钱？”展红绫想，送儿女上学可是一笔大花销，一般有志气的人家也只是送儿子上学，期待着能找个好工作，家里本身很穷，又送女儿上学的人家那可真是不多。

”我有些口渴，到你家喝口水吧！“展红绫说着，也不等这位胖乎乎的邻居拒绝或是答应，抬腿就往屋子走。正厅是两张太师椅，中间有一张四方桌，展红绫挑了一张坐下，把长腿伸直交叉着放在前边。

那胖妇人跟着进来，很是责怪，”这位姑娘，您怎么能这……“

话没说完，就见展红绫往桌子上，放了一块现大洋，胖妇人语气稍顿，然后立即换上笑容，”怎么能让您这么破费呢，一杯水而已嘛。“ 说完，收起钱就回了内室，片颗功夫，拿了一杯水出来，袅袅地冒着热气。

展红绫看了一眼那水，却没有动。”那姑娘上学的钱，是哪来的？“那太太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死者为大嘛，人都死了，我怎么还能说这些话？“

展红绫又拍一下大洋，眼睛亮亮地盯着那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不过这些事呢，我们这片都知道。“那胖妇人拿起钱，”她们家是做暗门子的。经常有男人进他们家的院子。”

十五年前，马丽莎搬来的。来的时候，只一个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找的牙人买的这个小院，当时花了80个大洋。后来过了半年，就生下了马彩儿，开始就靠给人家缝缝补补赚点家用，后来有了女儿，可能钱也不够用了，就做起了暗娼。

“那小院，就那么点大地方，她做那个，那小闺女怎么住？“

“那小闺女也是可怜，她妈经常打她，打的那个狠呀，简直像是仇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