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这么发酸,难道是想去夜总会钓凯子,苦于没有机会吗?
李松听到议论声,浑身颤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我慢慢摇晃着红酒杯,不理会任何人。
他猛站起来,大吼:「你们闭嘴!」
我斜眼看他,如果当初有人敢为我挺身而出,结局也许会不同。
我冷笑,现在算什么?
想在我面前刷好感,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其他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张松,不明白他发什么疯。
张松高举一杯红酒向我走来,他微弓着背,
冲我讨好地笑。
我忍住厌恶,低声说:「别说废话。」
02.
他们眼睁睁看着张松向我敬酒,又灰溜溜地回座位。
纷纷猜测张松与我的关系,说着说着,各种猜测蹦出来。
认为我被哪个有钱有势的大佬包养,张松不得不向我低头。
他们顿时不敢大声议论,但眼中厌恶更甚。
看到我这穷酸样,他们又猜测我已经被大佬抛弃,开始肆意妄为地评判侮辱我。
而何泽明一直都没有参与讨论,只是静静地当个旁观者。
我将视线转移到苏轩身上,她刚才悄悄挪了位置。
她扣着酒杯,尽量忽视我的视线。
原来,她不打算向我道歉呢。
我的高三,本该奋力拼搏的一年,却犹如看不到光亮的黑夜。
我当时自我pua,觉得自己就是个垃圾,更是患上了抑郁症。
高考完后,他们一个个考入理想大学,我成了班上唯一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人。
当他们呼朋唤友庆祝时,我盯着破碎的手机屏,泪流满面。
摆在我面前的是两条路,一,去大城市打工挣钱;二,去上专科。
我开始反思:到底因为什么使我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我高一的时候,成绩优异,还是班级里的佼佼者。
他们霸凌我,他们是坏人,为什么我的结局反而更糟?
为什么我要做那个垃圾?
每天晚上都会掉眼泪,我知道自己心理已经出问题了。
爸妈虽然知识水平不高,但也知道上专科学校没用。
他们怂恿我出去打工,为家里挣几年钱,就该嫁人了。
不,我要复读!
当复读的想法蹦出来,我都吓一跳。
爸妈不会同意的,他们觉得我考不上大学就是个废物,不可能再掏钱供我复读。
我咬咬牙,真可笑,我得了抑郁症都不敢告诉他们,不能光明正大去治病。
这就是穷苦人的悲哀,这种金贵的病我生不起。
我赶紧抹干眼泪,我还没有死,就有出路。
在县城找了家早餐店,每天50块钱。每天早上五点起,骑着电动车去卖饭。
八天挣了400块钱,我全给家里买了东西。
愚笨的人,只看得见眼前利益,就是那些摸得着的东西。
我妈笑得合不拢嘴,赶快给我爸打电话告诉他我买的一些东西。
他们都乐呵呵的,觉得我是个孝顺的孩子,自然同意我去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