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这些看热闹的往外撤一撤，这都啥时候了，还往上凑呢？”王强朝着大门外吼了这么一句，随后拽着孙长胜的胳膊就进了院子，这血水都汇成一条小溪了，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头牛那也是没命了。

“这是啥案子啊？这么多血，死的是谁啊？”

孙长胜对这案子是一点都不清楚，这会儿也是被欺负才安排过来的。

“啥啊，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刘家的牛被人给杀了，这牛是他家唯一能下地干活的，这家人年轻人都出去闯荡了，家里就剩下两个老人，没有了牛，到了来年开春，可是要累死他们老两口了。”

王强朝着旁边指了指，那边的确是坐着两个老人，只不过他们脸上没有丝毫悲伤的样子，反而破口大骂，这爹妈祖宗的话都说出来了，还专门捡难听的说。

孙长胜听着都觉得有点难为情，不过破案归破案，这受害者怎么骂人还是不归孙长胜管的。

“然后呢？”孙长胜只是想着，既然当了警察，不会破案那也要学着来，不然哪里有他独当一面的时候？

“然后？然后牛被人杀了，老两口报警，非要把这个杀了牛的人抓住。”王强说道这里也没好气，显然是卖力不讨好的火，听着老两口嘴里骂着废物什么的话，分明是在骂那些帮忙的人。

“行了，您可别骂了，我们村委会这不是正帮着调查着呢吗！”有人忍耐不住说了这老两口两句，谁知道他们骂的更起劲儿了。

孙长胜无奈的摇了摇头，像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还真是好玩。出力气的是他们，挨骂的还是他们。

“不用查了，这牛是被仇家杀的。你听听这老两口嘴里不干不净的，打我到这里来这都快十分钟了吧，他俩骂人都没有重样。”孙长胜苦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其实他也不是没有理由，只是这个绝对是可能性最大的一个了。

“你这样怎么写结案陈词啊？这不行，你得有理有据才行。”王强这个人轴起来还真是糊弄不过去，孙长胜随后蹲下来，跟王强在一处。

“这你看啊，这么多人看热闹的，就是想要看看这件事会成什么样的闹剧。而这牛呢，就是引起一切的源头。什么人会对耕牛下手，除了想要吃肉卖钱的，就是仇人了。这耕牛的肉质老，不好吃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为了钱，必然会把牛带走，哪里还能让咱们的人调查杀牛的工具？”

孙长胜简单的分析了几句，却已经让王强愣住了，倒是没想到，他分析的也算是头头是道。

“还有吗？”

“这杀牛的凶手啊，就在看热闹的这些人之中。”孙长胜小声的说了这么一句，王强马上转过头去朝着外面看，这看热闹的人没有五十也有二三十，这要是一个个调查的话，实在是有点难。

“你还有没有办法把这个范围缩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