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成功地使他停下了脚步。
他回头看向她,表情依旧波澜不惊,“你要分开是因为我订婚?”
孟惜嗯了一声,“对。”
她一副认真坚决的模样,手抓着被子往上提,然而,贺斯礼却笑了,话里行间带着不经意的危险之意,“孟惜,这个游戏从来不是你说的算。”
贺斯礼离开后不久,杨慧琴的电话跟着就打了进来。
杨慧琴是孟惜的母亲,也是贺家的第二任太太。
而孟惜,是她跟前夫的女儿。
孟惜慵懒的翻了下身,顺势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指顿了下,最终还是按了接听。
杨慧琴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今天来贺家一趟。”
不等孟惜开口,杨慧琴已然自顾自的说,“你若是再拿工作忙企图蒙混过去,我不介意去找一下你的领导,是叫罗斌的吧?”
挂了电话,孟惜将手机丢在一旁,闷着头发出了一声闷哼。
孟惜收拾完出门已经是上午十点,她坐在车里,在准备发动车子之前,突然心里生出一股恶趣味,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短信给贺斯礼:我妈叫我去贺家,你猜是什么事?是你告密了?
贺斯礼很快回了短信,只有三个字:想太多。
孟惜噗嗤一声笑了出声,原本因为杨慧琴引起的那些不舒服,顿时烟消云散。
在开车去贺家的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孟惜不免回忆起了和贺斯礼第一次见面。
要说明的是,她和贺斯礼以前确实不认识,只不过在招惹他的时候,孟惜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她母亲的继子。
而再过不久,她就要住进贺家,扮演着杨慧琴女士的孝顺女儿,至于和贺斯礼,更是会在一个屋檐下相处。
像“陌生人”一般,仿佛从不相识,只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如果说订婚是必须分开的前提,那么马上成为一家人,就是彻底压死了最后一根稻草。
人生果然处处充满了撒不完的狗血。
而孟惜还记得见他第一眼的时候,是在一个应酬上。
那时候的她正经历被人排挤,处处被人针对的处境上,每一个应酬,她总是会被无缘无故的拉去,有时候面对的都是一群谢顶中年,还要故作强颜欢笑的跟他们聊天,甚至面对他们似有似无的揩油,还要强忍住内心的不适。
可是,贺斯礼是不同的,他一身西装革履,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央,举手投足,斯文贵气,尤其是他的长相跟一群中年人对比,光是站在那里,完全就是天仙下凡。
彼时,她被老板指派个一个古董商当女伴,结果那天临时来了例假,肚子很不舒服,于是人跟她说话,也没仔细听。
甚至还不小心踩到了裙子,连着手里的酒都泼到了古董商的身上,然后就惹得古董商老板大发脾气,扬起手就要给她一个耳光。
而贺斯礼就是这时候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