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洲攥着离婚证,心里说不出来的空。
“你离婚是不是为了温衍生?”
虽然这话问的不合时宜,但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纪蕴芊愣了下,但很快眼神又平静了下来:“我们离婚,与他无关。”
她的声音极其温柔,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疏离。
“景先生,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原因未免太晚了,余生祝你幸福。”
景行洲闻言,心被狠狠扎了下。
他下意识拽住纪蕴芊的手腕:“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温衍生,那是因为谁,薇薇吗?”
纪蕴芊腕骨被攥的生疼,但语气无比平静:“不是。”
她凝着他,颤了颤眼睫:“景行洲,你以前总说,身为律师最重公平。”
“可你扪心自问,从我们结婚到现在,你对我公平过吗?”
景行洲一怔,想要反驳,喉咙却像哽住。
纪蕴芊看在眼里,用力抽回手:“如果身为你的妻子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那我宁可选择分开。”
既然不能成为他的偏爱,那她宁愿不要。
景行洲沉默了片刻,刚想说话,但纪蕴芊已经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转眼,一月后。
这段时间,景行洲宁愿坐在办公室里度日,也不愿回到那个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纪蕴芊搬走之后,他只觉那栋别墅空荡的让他烦躁。
景行洲只能用工作排满自己的生活,不给自己丝毫放空的机会。
但尽管如此,整个律师所上下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汇报工作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火上身。
这晚,景行洲再三推拒未果后,被好友拉出去喝酒。
酒吧上,好友递过酒杯,举到他面前:“听说最近景大律师心情不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
景行洲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能让他烦的也只有工作了。
“你也偶尔出来放松下,反正纪蕴芊又不会干涉你。”
提到纪蕴芊,景行洲神色微顿。
他盯着玻璃杯里的酒,薄唇轻掀:“她干涉不了我,我们……离婚了。”
说出这个事实,景行洲心里有一瞬间的不舒服,又添了一句:“是她先提的。”
“啊?”
几人面面相觑,傻眼了。
所有人都没料到,纪蕴芊会先提出离婚。
景行洲皱眉:“很惊讶吗?”
众人急忙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哎呀,离了就离了,反正这段婚姻就是一场赌约,你又不喜欢她。”
好友举起酒杯:“来,喝一个,就当给你庆祝!”
景行洲没说话,端坐在沙发上,连酒杯都不碰。
另一边,纪蕴芊被好友强拉着来凑局,却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行洲。
她下意识转身想走,却还是晚了一步。
景行洲朋友中有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她,直接上前将她拉了过来:“纪小姐,好巧啊,我们刚刚还聊到你呢。”
纪蕴芊看了眼景行洲,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