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南边大门,一辆轿车驶进,歪歪斜斜地停在停车位。车门打开,探出头地是名身穿蓝色连衣裙的中年妇女。她踏出门外,朝一脉走来。
该名女子体形丰满,一头卷发,皮肤雪白,手上牵着一只貌似猕猴,还有一头状似猪崽的动物。她老远就冲一脉招手喊道:“嘿,那边那位单眼皮的帅哥,你是不是叫一脉?”
一脉闻声转头,答应:“我就是一脉,是我叔叫您来接我的吗?”句尾倦倦的,有气无力。
“是的,我是你婶婶,我叫伊丽莎白。”伊丽莎白兴冲冲地走近。
“婶婶怎么认出我的?”
“你叔说要是见到个长着一对‘死鱼眼’的少年就算找对人了。”
“……”一脉脸上的肌肉不住颤抖。突然,伊丽莎白牵着地那头猪状动物,开口说话了:“饿…”
一脉吃惊地端详伊丽莎白牵地两只猴不像猴、猪不像猪的动物,问:“婶婶,您养的宠物成精啦?”
“他们是你的两个堂弟,老大叫一申,比马猴还捣蛋,我制不住他,就用绳子绑住了;老二叫一亥,足足有180磅重,我实在抱不动他,也用绳子绑住了,平常牵着走。噢喉喉……”婶婶伊丽莎白笑得心花怒放!
一脉听得后退连连,苦笑道:“婶婶,真是御子有方,令小侄大开眼界。两位堂弟也是人如其名,如此奇人异相来日必为人杰,没准能取得真经东归,光宗耀祖。”
“噢喉喉~~~”婶婶面容灿烂胜过太阳花,手上招财猫似的摆动招呼:“侄儿,我们赶紧回家吧,你叔他朝思暮想就盼着能早些和你重逢。”伊丽莎白瞄了一眼一脉空荡荡的右袖管,碍于二人初次见面,不便发问。
“婶婶请稍等,我想看看此事如何了结再走。”一脉仍关注着码头上的罢工事件。
海格市的市中心大楼林立,闹市上行人熙熙攘攘。往常车水马龙的街道,本日交通却严重堵塞。原因并非节庆假日或有大人物造访,乃是上千名裸奔于大街小巷的男子在作怪。
为首者,身长近一米九,肌肉精健,肤色麦黄,火红色的碎发像旺盛地火苗,突显深陷轮廓。跟那头红发同样惹眼的,还有他左右手佩戴的碗口粗的黄金手链。从后面看,少年的后背有烈焰满布的猛兽刺青。此人乃烈火堂堂主——无名烈,索卡尔国内最耀眼的一颗“流氓明星”!
今天是他生平第83次告白失败的“纪念日”。苦于有人长年在网上造谣诋毁,使其声名狼藉,被异性视为洪水猛兽,迫使他的择偶标准一再降低,最后低到没有下限的程度。
此前,他看上了一名体重200多磅、大他20多岁的女人,更发誓如若此次告别再不成功,就裸奔市中心!就这样,该国破天荒头一遭的“千人裸奔事件”诞生了。
早上,他一口气喝了足足两大箱白酒,号召众兄弟与他“共襄盛举”。无名烈在酒精的麻醉下,心灵与肉体获得双重解放,情不自禁地唱起儿时最爱的一首歌:“大象~~大象~~你的脖子怎么这么长?混蛋,我是长颈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