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辉病重时,那拉氏还是样样不要他操心,连万寿节要进给皇阿玛的礼都办的好好的。
人最怕比较,李氏比起那拉氏来太不经事,又喜欢搞一些小动作,这样想着胤禛心里更不喜了。
“爷!”李氏反应过来,声音都尖利起来,“妾确实有顾及不到的地方,福晋要怪罪妾也认打认罚,可是小阿哥是妾的命根子,”
“怎么能把小阿哥挪出去呢?福晋这是看不得妾有儿子吗?小阿哥还生着病,福晋就急着把孩子要走吗?”
李氏真急了,一时不管不顾了,人家都来挖她的墙角了,还留什么脸面。
胤禛的脸都黑了,眼前的李氏眼眶青黑、下巴尖的厉害,脸色蜡黄哪有以前半点动人的样子,
有心体谅她几分,压着怒气说:“你多歇息吧,明儿,天好了,就把他挪过去。"
他是主子何用征求李氏的同意,庶子养在嫡母面前本就是体面,
侧室之间换着养孩子,那也是宫里头的老例,
他从小养在孝懿皇后身边,十三弟不也养在母妃身边吗?
他还没跟那拉氏说这件事情,弘辉没了,再养一个孩子在身边想来她也是愿意的。
福海打着灯笼在前面照路,等走出西院一段距离,忍了半天多了句嘴:“爷,奴才多一句嘴。”
胤禛虽是主子,福海是跟他一起长大的,这个奴才历来不是多嘴的,所以才一直跟着他到今天,
“说吧!”
福海抿了下嘴说:“爷当年得孝懿皇后抚养一场,奴才是跟着主子住在皇后宫里的,那时候奴才不懂,”
“后来,皇后娘娘去了,您回到德主子身边,看到十四阿哥跟德主子歪缠您还跟奴才说:德主子更喜欢十四爷。”
“其实奴才看来,皇后娘娘对您的好是真的,却也真的拎着心,”
“您的亲娘还在,她半点不周到都会有一双眼睛看着的。德主子想您却又不能得见,夜里如何睡得着。”
胤禛第一次认真的看着福海,半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福海吓得噗通跪在甬道上,当时就抬手抽自己几耳掴子,
他真是悔死了!发什么烂好心?
胤禛走了几步停下来,看着福海说:“过来!”
福海连滚带爬麻溜的滚过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起来吧!”胤禛拍了一下他的帽子,看了一眼西院门前的灯笼,
又回西院去了,才走到院门口就隐隐听到有哭声。
春柳先还在里面劝着,李氏越说越不像话,劝也不听,她就趁机溜了出来,躲在不远的夹道里装死,
这时,看到胤禛进了院子,她头皮都炸了,知道这回大家都完蛋了。
胤禛步子大,又来得突然,把门的喜鹊都愣住了,
眼看着胤禛进了屋子,才“噗通”跪倒在地,全身哆嗦,脑子空白。
“......那个女人给爷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敢来抢我的儿子,她个没用的东西,连自己的儿子养不住,凭什么要抢我的儿子?她这是要害死我的儿子呀!呜呜呜——”李氏越想越伤心,没了儿子就是要了她的命,又哭又骂半点不想着低着声、背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