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觉醒向茂密的林子望去，觉察到似乎有人影晃动，对仍在干呕的王德肆说：“哎，别吐了，把你的小玩意放出去，在林子里侦查一圈！”

宋城东其实一直在观察归晚风，当年那个神秘的少年如今长大了，除了那4位警队的精英，他对归晚风一无所知。

“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蚂蚁！”

“为什么看蚂蚁？”

“因为蚂蚁有领地！”

这时助手卫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头，王局来了！”

“法医现勘结束了吗？”

“尾声”一旁的女警杨碎冰答道。

“嗯，可以，走，进去再看一遍！”

“啊！？”

这栋别墅中的陈设有些过分简单，屋子里的电梯门通过“显影”技术标着喷溅血迹，一旁摆着铭牌：“1号”，沿着步梯望去，这样的牌子像一堆多米诺骨牌，标着“3、4......15、16......”

走在旋转步梯上，很多人都在忙碌着，手印、指纹、物证袋......

扶手上痕迹杂乱。

“城东，你的精英团队怎么只有2个跟着，那三个呢！”王局长走在前面大为不满。

透过地中海式的窗户，宋城东看到进林子，忙说：“嗨，外围巡查。”

王局长指了指更下方的窗户：“那个呢？”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已经可以看到归晚风在地上摆了个小祭坛，盘腿坐着，念念有词，一旁围绕着的探员们在偷笑。

“血迹并不多，但极其残忍，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剥皮的手法。”

王局镇定自若：“剥皮！怎么个剥法，你以为杀兔子、杀狗啊！韩工，你该去屠宰场看看，剥皮现场会有这么干净吗？”

女警杨碎冰疑惑：“难道这是第二现场，或者说抛尸现场？”

宋城东一言不发，走近三楼中间的客厅，那里摆满了：笔记本电脑、麦克、耳麦、背景幕布、情景模式套装......

这是一处成熟的网络直播现场。

客厅中央有吊扇灯的，麻绳如蜘蛛网般挂在上面。

血肉模糊的躯体就在不远处，这让宋城东想起了前些天他家老太爷提溜着的一只剥了皮的整兔。

“她解脱了！”杨碎冰淡淡的说。

“？”

“哎，一直被囚禁在这里，成为被人赚钱的工具，至少她的灵魂解脱了。”

宋城东：“不要感性！事情远比你想的复杂，看看这些痕迹，到处都不符合逻辑。”

法医韩工：“王局，在死者体内提取到了精业，而且，她已经怀孕。”

赵觉醒也自言自语：“不对劲！”

王局：“大胆说，4号。”

“细节的‘无穷集合’决定了还原案情脉络的可能，但是，这些痕迹都是割裂的，互相不为因果关系！绳子应当是绑过死者，即便没了皮，也应当有勒痕......”

王局点点头：“想的简单了些，不过很好。去，把那个孙悟空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