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三思。末将知晓夫人是为那北梁女细作之事,侯爷一时糊涂被那女子迷惑,不识夫人便是纪织将军,将军您三思……」副将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晌,我听的直打呵欠。
忽的想起我离开南境之时向镇南王赵远之告假。
他问「阿织,你去关城所为何事?」
「回禀王爷,末将去嫁人。」
听闻此言,赵远之笑容僵在了脸上,那种失措感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我察觉。
「阿织心意已决?」
我呲牙笑了笑,「这门亲事是我那死去的爹娘给我定下的,听说那人现在发际了,我去过过好日子。不过,王爷且放宽心,若夫家待我不好,我便和离了回来。也不是多大的事。」
赵远之知我心性,定下的事便是他军法处置了我也无法改变,只得应允。
可他不知,我要嫁的人正是与他齐名的北方战神,定北侯言昭。
不曾想竟一语成谶,如今真的要和离了。
「傅雷,我知你一片好意,可本将心意已决,你家侯爷是沙场之上的枭雄,我纪织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草包,今日我替他护下关城,便算是全了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义,你若再要多言,休怪我的双刀无眼。」
傅雷正是那副将的名讳,他不敢再多言。
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和离书,一式两份,我印了手印,可言昭还在昏迷,我只得拿刀划破了他的手指,借着血迹按下了手印,「如此,我们便各生安好吧。」
我随手将一份和离书揣进怀里,另一份扔给了定北侯府的管家,扛着我的嫁妆箱子便离开了定北侯府。
临走时我还在想,「好在我来的时间短,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熟料刚将箱子放上马车,就看到成群结队的关城百姓朝我走来。
「纪将军,请受我等一拜。」
众人围着我的马车跪了个水泄不通,我并未阻止,因着我觉着我受的起。
原本因为言昭娶平妻之事,我一度成了关城的笑话,可如今,哪里还有人敢笑话我,都去为言昭感叹一句识人不明。
我刚来关城就听闻一个说法,这里的人都很崇拜他们的定北侯,说他是天生为战场而生的英豪,若有一人可配他,便只有那战功赫赫的女将军纪织。
据说言昭一直也是这般认为的,并且深信不疑。
可是我们一南一北从未有机会见面。
我原想成婚当夜表明身份,可他那夜并未来我房里。
如今想来,真是天意弄人。
告别了关城,我驾着马车朝着南境而去,还是在那里我活的最自在。
一个月后,南境。
我慢悠悠的驾着马车赶路,在黎城的郊外竟看到了赵远之及其几个随行之人,似是刻意在此等我。
「驾。」
我加速行驶,接近赵远之时勒停了马儿。
「参见王爷。」
我躬身行礼。
赵远之待我一向亲厚,瞧着我回来,他是欢喜的,「阿织,欢迎回来,你倒是言出必行。」
我妈是带着遗憾走的,因为儿媳家里的窟窿填不满,婚后我无比后悔
洱海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