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一个卑劣的戏子?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你一点都不相信我是不是?即使我说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婚姻的事,你还是认定我有罪。”他神情虚弱,终是放开了她。
在她欲走出房间的那一瞬,她又听到他喑哑的声音:“也许你该去问问贺咏伦,郭依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和他又是什么关系。你太相信这个人,万一被他骗了……”
他还未说完,她已走到他面前,蓦地一巴掌掴到他脸上。
“温庭,我和咏伦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至少他从不在背后说人。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揣测我和咏伦,只要那张结婚证还有法律效力,无论这个婚姻有多可笑,我都不会做出像你一样的事。你自己不检点,别把什么人都看成跟你一样!”
温庭定在她身上的目光令夏盈难以忘记,那是一种伤到极点隐忍哀切的绝望眼神。
夏盈在深度的梦境里挣扎,她仿佛知道自己在做梦,想要拼命醒过来。但如同沉重的枷锁压抑束缚,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她快喘不过气。
她又看到了郭依妮依偎在贺咏伦怀里的画面,郭依妮笑得娇俏得意:“你还不感谢我吗?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夏盈恨死温庭了,对你是不是大大的助益?”
贺咏伦英俊冷漠的脸盯视着这个女人,夏盈看到他在郭依妮柔软纤细的腰肢上掐了一下,还以为要亲昵爱抚,然而瞬间贺咏伦揪住了郭依妮的长发,扳直她的脸,揪得她的俏脸变形痛呼。
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跑来夏家干什么。郭依妮,你居然还敢偷我送她的东西?”
“咏伦,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啊!”郭依妮被男人揪痛,发出惊慌的声音。
夏盈在惊慌里挣扎醒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她仍旧在床上,听得到自己急促惊恐的呼吸。
又是一个梦!仍然极度诡异、极度逼真,逼真得宛若真的发生过。
夏盈浑身发抖,背后亦是一股凉意。
她急速地拧开灯,让橘色的灯光充斥室内,才稍稍减轻了对梦境的恐惧。
她喘息着,大脑不受控制地飞速思考。
那是在怎样情况下发生的事呢,是温庭演了《日暮晚风晓》吗?但现在她已经拒绝贺咏伦的提议,温庭不会出演《日暮晚风晓》了。他不演《日暮晚风晓》就不会认识郭依妮,郭依妮也不可能介入到他们的生活。
想到这一点,夏盈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心也逐渐安定下来。
还有那个发夹,夏盈强迫自己回忆一遍梦境,她自己至今收到的礼物里面似乎并没有那个发夹。
但这怪异的一切,还是让夏盈感到不舒服。
她按亮手机,才凌晨四点半。
她已经丝毫没有睡意了。
她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一直做这样近乎逼真的诡异怪梦,但似乎梦境都能给她警示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