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把碗翻过来，看着碗底的年款，点头：“你说着分不清，说的全是明青花的特点，你能说清这碗的大致年代，我给你九千万。”

九千万啊！

我的手心冒汗：“老爷爷，我是个外行，只能说根据颜色分的话，这属于明初，具体就不知道了。”

“算你说对了，跟我来银行，”老人把碗交给我：“你带身份证了吗？”

“当然带了，我今天参加高考，”九千万距离我真的这么近，我慢慢淡定了下来。

2.

拿着新鲜到手的卡，我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两遍余额。好多零。

老人并没有离开，他打了一个电话，叫来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带着一只箱子，他把碗小心的放进箱子，叫年轻人提着，他自己则是跟着我：“罗瑶，你是跟谁学的？”

“我没学过啊，就听村子上的老人吹牛提起过，说是我们村子以前出过很多盗墓贼。”我对历史跟古董非常感兴趣，上辈子被迫做了一个历史老师，教的是古代史：“老爷爷，你跟着我想干嘛？我捡漏你截胡？”

“我给钱，我买，你不会嫌钱多吧？”老人拿出名片递给我：“本人姓田，你可以叫我田老。”

“田老爷爷，如果那个小狗的饭碗是好东西，你打算给我多少钱？”我示意田老看路边一个脏兮兮的狗食盆，那也是个明青花器物，只不过无年款，

“那么脏，能是什么好东西？”年轻人在我后面撇嘴。

“明青花呗，刚好露出了一朵扁菊，”我没动，那个狗食盆真的很脏，上辈子慧眼识珠的那个人，就是从一朵菊花把它认出来的，也卖了几千万吧，无年款，价值低了些。

田老立刻奔了过去，捧起那个狗食盆，开始用手帕擦：“罗瑶，我给你一百万。”

“行，带我去别的银行，另外开一张卡，我不喜欢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就随手指一下，就是一百万，不要是傻子，我手里有钱了，我自己可以根据上辈子的记忆，我学过的知识，去捡我自己的运气。

田老拿着狗食盆是找主人了。

年轻人在一边说道：“我叫孟凡，我是田教授的学生。”

“洛瑶，应届高中毕业生，未来北大考古学大一新生，如果我能考上的话，”北大考古学是我第一选择，我也有其他的选择。

孟凡这次没笑我，因为田老出来了，他提着狗食盆，老脸笑的像是盛开的扁菊：“走，走，先带你办卡。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我还要在这里待一阵呢。”

“我没手机！”我没法给田老留联系方式。

田老讶异的望着我：“你有那么多钱了，不能买手机吗？”

我摇摇头：“我没打算告诉别人我有钱，别人知道我有钱，会抢走，如果我有手机，也会被抢走。”

“那你用公用电话给我打，要么来我住的地方找我，你不来，我不出门，对外，就说你勤工俭学赚学费给我们当导游，如何？”田老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没有继续问我要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