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渊不得不承认，慕九歌逃命的功夫确实了不得，就这么一会，把他的带来那些侍卫都甩开了……“朕，朕跑不动了！”云长渊喘着气，扶着树干摆摆手，“实在没力气了！歇会！”

慕九歌抬手拭去额角的汗，插着腰环顾四周，城外她不是太熟悉，但听说那些进城贩兽皮的猎户说，林中多毒蛇猛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再回头，慕九歌猛地瞪大眼睛，“你怎么了？”

云长渊慢慢滑坐在地，面白如纸，哑着声音说，“好像被什么咬了一口。”

“我看看！”慕九歌快速上前，蹲下来挽起了云长渊的裤管，冒着黑血珠子的血痕，让她瞬时头皮发麻，“这是……”

蛇？

两齿？

有毒！

云长渊靠在树干处，额角的汗不断渗出。

“忍着点！慕九歌撕下衣角，勒住伤口上方位置，从靴里取出小折刀，在云长渊的伤口上，划了十字痕放血，“是毒蛇！”

云长渊面白如纸，“朕、朕是不是快死了？”

“皇上，若是大难不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慕九歌揉了一下鼻尖。

云长渊喘着气儿，唇色发黑，好似已经意识不清。

“晕得真是时候！”慕九歌咬咬牙，当即俯身。

属于女子的薄软朱唇，轻轻落在云长渊的腿上，温软的感觉与周身的凉意产生强烈的碰撞，他靠在树干处，长睫微抬，狭长的眼缝里，倒映着她光洁的额，小巧的鼻尖，两颊微凹着。

将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慕九歌换口气，继续吮着毒血。

如此反复，反复如此。

未察觉，头顶上方那道晦暗不明的目光，始终盯着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曹风带着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慕九歌嘴角带血，依旧保持着蹲坐在地的姿势。

许是沾了些许蛇毒的缘故，她有些精神迷惘，双手撑在地上，身子有些轻微的颤，“还活着，就是……有点扎嘴！”

“洛公子？”

“慕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