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摁住她。”东方棘白接着说道。
我使出浑身力气摁住冰淇的双手,只见东方棘白一手抓着铃铛不断地摇晃,一手拿着纸人径直往冰淇身上贴去。
“啊!啊!!”冰淇发出痛苦的号叫,只见纸人的肚子部位开始变黑。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窗户大开。
我毫无察觉,直到后背传来刺骨的寒意,我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冰淇仍在床上挣扎,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极力想挣开我的桎梏。
我死死地压着她的手臂,却感觉后背的寒意离我越来越近,甚至有种它即将穿过我的感觉。
东方棘白突然开口说道:“你身后有东西,用符纸。”
我大惊,咬紧牙关,立刻回身,拿出符纸准备去贴那东西。
冰淇失去我的桎梏,她扭动挣扎的四肢好像仍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地钉在床上。只见东方棘白嘴里念念有词,铃铛每响一声,纸人就变黑一道,冰淇挣扎的力度随着清脆的**逐渐减小。
我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但感觉那寒意已经贴到了我脸上,冷气扑面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掏出符纸,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空气贴过去。
符纸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浮在半空,像被什么东西吸附住了一样。
我大松了一口气,但是惊变骤生,符纸竟然直接飞了出去,下一秒一股巨力直接朝我撞过来,我踉跄着后退几步,快要直接一**坐在地上。
然而有一只手拉住了我。
他的手掌很热,带着几乎能将我灼伤的温度。
东方棘白一把拉住我,护在我身前,他把染着狗血的铃铛和纸人一并抛出去,一声嘶哑的惨叫如惊雷乍开,很快就消失了。
我靠在东方棘白怀里,大脑一片空白。
竹屋恢复了平静,躺在床上的冰淇也没有任何动静,似是沉沉地睡着。
东方棘白冷淡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没事吧?”
“没事。”我不敢看他,火烧火燎地从他怀里跳出来。
恐怕此刻我的脸上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米。
我像只受惊的蜗牛似的缩在壳里,错过了东方棘白低头看向我的那温柔的要溢出水来的目光。
“你脖子出血了。”东方棘白说道。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是有一丝轻微的刺痛,我还来不及做什么,东方棘白几步上前来,他已经拿出了创口贴和纸巾。
东方棘白这个看起来非常不好相处的人,正在专心致志地为我处理伤口。我紧张地咽了口水,他处理得细致又耐心,呼吸的热气喷到我皮肤上。
我心跳突然加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自从和冯楚扬分手后,心如止水,没有再对谁有这么强烈心动的感觉。
东方棘白处理完离开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一点儿说不出来的失落。
如果时间能停留得久一点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