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旁边跪了半天的丫鬟锦茹立刻挪上前去奋力磕头，边哭边道：“求王爷息怒，放过我家主子吧，求您了，求您了，再打一次主子就没命了……”

她是凤凌雪的贴身侍女，从小一起长大更是跟着一同嫁入了王府，昨天便是她偷偷溜出去找的凤丞相。

锦茹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刚好提醒了夜璟澜她昨晚犯下的罪行。

“既然已经入本王的府邸，便应当知道以后谁是你的主子，竟敢吃里扒外跑去凤府告状，来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他声音极冷，一声令下只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夜璟澜如此不近人情、狠戾残酷，锦茹害怕地浑身颤抖，可一开口仍是替凤凌雪求情。

“王爷如果要杀奴婢，奴婢毫无怨言，只求您能够饶了王妃，求您了……”

她跪在地上将额头都磕的鲜血直涌，可夜璟澜的神色依旧冰冷如初没有丝毫动容。

凤凌雪看着锦茹，胸口处涌出一阵酸楚，应该是原主残留的一丝感情还在。

穿越而来，能令她动容之人极少，锦茹忠诚护主，若是死了便有些可惜了。

而且，她的规矩一向是不救贪生怕死之辈，锦茹并不是。

“放了她。”凤凌雪说道，“王爷你跟我有仇，别祸及无辜，大不了你再打我一顿出出气，就是直接休了我，我也绝不反抗。”

夜璟澜看着她，刚才还不让半分的凤凌雪竟然开口求情？

他不屑冷笑：“休了你？你以为本王那么好说话，会轻易饶了你吗？”

“那你就废话少说，开打吧。”凤凌雪站起身来耸耸肩，说得轻松无畏。

夜璟澜微愣，神色阴沉地瞥向浑身是伤的少女，轻轻弯着唇角，邪肆而笑，随即，他起身朝厅外走去。

衣摆轻擦过凤凌雪时，只留下一股极为清淡的檀香，那味道足以让人不寒而栗、记忆深刻。

“这可是你说的。”他站在她的身后，语气冷傲。

“是我说的，动手吧。”凤凌雪坚定回答。

夜璟澜望着门外苍茫的白，眼底闪过狠戾之色。

“不过，本王不想再受累，砍你的双手和砍她的脑袋，你选一个。”

凤凌雪眉头一紧，还未出声便看到锦茹收了眼泪大声喊道：“选奴婢的头，奴婢不怕死，只求王爷不要再伤害我家主子……”

“闭嘴！他让我选，又没让你选！”凤凌雪厉声一喝，打断了锦茹，然后回头对着夜璟澜的背影说道，“手在这里，你砍便是了。”

她大方地将双手伸过去，面色无惧，冷然自若。

刚才冷血的穴道自动解开，他第一时间擦掉脸上的图案，并且立刻赶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终于等到王爷发话，他立刻心领神会，抽出腰间的佩剑，走到凤凌雪身前。

想起刚才的侮辱，他眸光阴狠，沉声开口：“王妃，得罪了！”

话音刚落，他还未出手，那红色人影便如同鬼魅般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