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越说越起劲,完全没看见皇上已经面色铁青。
燕寻只觉得耳边嘈杂,再看一眼面前跪着的萧立,一股厌恶之感悠然而生,忽然,燕寻抬起来腿,一把把萧立踹到在地:“口出狂言,胡说八道。”
“皇上?”萧立惊了,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刚刚是皇上踹了他?皇上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拉下去八十大板,不尊师还满口胡言,让萧家进宫请罪。”燕寻生气的拂袖就走,什么玩意儿,对我的宝贝还指指点点。
小太监朕让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就是这么的尊贵,谁敢对她不客气,哼哼,找死的吧。
燕寻回到前殿就开始批改奏折,那张家处理事情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听说西部的大米正在源源不断的运了过去,一下子让张家掉了这么大一块肉,他们肯定心里颇有怨念。
下个月是先皇的寿宴,可惜先皇三年未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不如趁今年的寿宴,给张家一些好处,安抚下他们。
那日,太医过来说楚月的身子,提到了毒,其实燕寻心里有点忐忑,因为自己父皇昏迷不醒的原因也是毒,这件事就自己,张太医,贴身侍卫墨言,郑开几个人知道,从未外传。
而且,时间线都很相似,都是好几年前就下的毒,慢慢的才发作。
燕寻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再加上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将张公公那边的势力全部连根拔起,另一股在这之下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不得不防。
“唉。”燕寻闭上了双眼,向后仰去,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位置,责任太大,担当太重,头顶的那一把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掉下来。
“皇上,你已多日为召唤妃子侍寝,这后宫怨言连连,奴才知道你将权利下放给了月公公,可是月公公毕竟年纪尚小,若是他忘了……”墨言走了进来轻声问道。
燕寻微微的睁开眼睛,殿内的烛光轻晃,微风阵阵,倒是让人十分舒服。
他半个人在阴影里,淡淡地开口:“这江山,还是父皇的。”
墨言有点恻隐,但是身上的职责所在,他不能让皇上任性,哪怕他才16岁,可是他是皇上,是全天下人的希望:“奴才知道,皇上您非常的累,可是这些妃子,都是各家精挑细选进来的,就算是做样子,依旧不得不做。”
“朕知道了,若是今晚依旧没有妃子来,明日起,朕自己召寝。”燕寻想了一想,给了墨言一个明确的答复。
“皇上英明。”墨言见皇帝给了自己一个明确的回答,便退了下去。其实他也不想逼迫皇上,可是身在其位,无可奈何,必须安稳好所有的势力,协调好,让他们安心。
燕寻见墨言走远,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得找个机会,能把后宫清理干净就好了。
侍寝真是太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