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浅是顾鹤川的心上人，曾是名动京城得大才女，只可惜一个月前白家获罪，连累白梦浅成了罪女歌姬。

苏晚凝微微后退一步，低下头，压下心底的异涩。

当了顾鹤川三年军师，她知道他不喜欢多问。

顾鹤川似有察觉，抬头看看了苏晚凝一眼，皱眉：“你不适合穿白色。”

苏晚凝心头一刺，下意识想到了总是一袭白衣，弱柳扶风的白梦浅。

“那我现在就去换。”

说着，苏晚凝准备离开。

“等等！”顾鹤川叫住了她，“先伺候我沐浴。”

说完，他径直往隔间走去。

苏晚凝踌躇几秒，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浴桶旁，苏晚凝熟练地替顾鹤川宽了外衫，脱去里衣，视线在触及男人精壮的胸膛时，忍不住红了脸。

顾鹤川见状，慵懒勾唇：“又不是第一次伺候我，还没习惯？”

是的，顾鹤川知道她女扮男装。

她不仅仅只是顾鹤川的军师，更是悄悄同他做尽了夫妻之事。

苏晚凝咬着唇没有说话，拿着衣服转过身去。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苏晚凝低头看着手中的里衣，微微攥紧了手。

只见里衣的领子上，有些一抹嫣红，是女人口脂的颜色。

什么样的亲密动作能让口脂蹭到里衣上呢？

苏晚凝不敢深想，她的身份也让她不敢有任何的质问。

三年前，她顶替去世的兄长苏少城的身份混进军营，被顾鹤川发现，按照律法，她所作所为乃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顾鹤川留了她一命，已是仁慈。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爱上了顾鹤川，发现时已经无可救药。

苏晚凝压下心口酸胀，走到床边熟练铺床。

不多时，身后传来脚步。

只见顾鹤川在床边坐下，淡漠的嗓音透着无法拒绝的语气：“明日起，你不用再来了。”

苏晚凝神情一滞，有些错愕看向他：“为什么？”

顾鹤川冷峻的脸难得露出一丝柔情：“我已为梦浅赎身，不日我们就将成婚。”

话音刚落，苏晚凝脸色瞬间苍白。

顾鹤川扫了她一眼，却吩咐：“一个月后你离开军营，辞呈我已经为你备好。”

话入利刃，刀刀正中苏晚凝的心口。

“就因为你要和白梦浅成亲，所以就要把我赶出军营？”

苏晚凝声音微微颤抖，手也攥得更紧：“顾鹤川，我们这三年的相伴……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她终于鼓起勇气问出藏在心里的话。

顾鹤川神色一冷，直直盯着她：“你算什么？自己不清楚？”

苏晚凝彻底僵住，喉咙紧塞。

当初说好，顾鹤川替她隐藏身份，她便什么都愿意做，无怨无悔。

现在又去质问他，怎么看都是自己在得寸进尺。

可是这三年日日夜夜的相伴，战场上生死相依的情分，她以为，他心里至少也有她一席之地。

“抱歉，是我逾越了。”苏晚凝声音发涩，强忍着哽咽。

但她越强忍，心里的委屈却越甚。

顾鹤川皱了皱眉，收起面上冷意，抬手将苏晚凝拉到怀里，恩赐般抬起她的下巴。

“放心，你跟了我一场，回京后我会为你寻得良缘，让你后顾无忧。”

说罢，他理所当然扯开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