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点点头,他也觉得儿子这么整日无所事事不是个事,送他去书院读几年书,然后等到他二十一岁了就让他去参军吧。
“阿娘,怎么又要喝药?”
第二天一早,沈寒一醒来面对的就是喝药,不过,在母亲温柔关切的目光下只能乖乖地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生病了当然要喝药。”
秦小莲嫣然一笑,接过沈寒手里的空碗递给身后的秋香,“三郎,关于李家退婚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他看不上咱沈家,我还看不上那李家小娘子呢。虽然人长得俊俏,终究只是歌姬所出。”
听着母亲这骄傲的语气,沈寒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阿娘呀,你也真不会安慰人呀,再说了貌似你自己也是婢女出身吧,如果不是阿爷沈文在五年前升迁进京,你这会儿在洪州老家的地位还不如别人呢。
当然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而且,母亲那浓浓的舐犊之情让沈寒感觉很好,非常好。
“对了,你阿爷说了过几日去拜访大兴县令,看能不能让你去大兴书院念书,如果可行,三郎,你可千万要克制自己的脾气,万不可再跟人打架斗殴惹出事端……”
秦小莲交代了几句,又叮嘱沈寒好好休息,就起身走了。
“念书,居然是想让我去念书!”
沈寒感觉很意外,父亲对自己这个庶子并不在意,昨天重伤未愈他还能够狠心一脚踢过来,又怎么会好心想让自己去念书?
只可能是母亲央求父亲的。
沈寒用手紧握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的神情,阿娘,谢谢你,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不让任何人欺负你,我要让以往看不起你,欺负你的人跪伏在你的脚下!
太阳落山了,沈寒慢慢地在院子里散步,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感觉到全身骨头都生锈了,刚走几圈,就看见父亲沈文阴沉着脸进了门。
“阿爷,回来啦?”
沈寒硬着头皮迎了上去,这可是在隋朝啊,规矩大于天的年代,唐初名相长孙无忌小时候在他老子长孙晟死后被哥哥赶出了家门。
至少在自己转到钱,有资本养活母子两人之前父亲这座靠山还是要紧紧地抓牢了的。
沈文有些意外,三郎一向不大愿意跟他打交道的,这么主动地问候自己更是前所未有,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回应。
“阿郎回来啦,秋香,快去给阿郎上茶。”
就在这时候,秦小莲迎了出来。
看着父亲的背影,沈寒摸了摸下巴,很可能是杨家的报复已经来了。
“阿郎,这是怎么了?”
见沈文阴沉着脸,秦小莲的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你说呢,还不是拜你儿所赐!”
沈文将手里的茶碗重重一顿,恶狠狠地瞪着秦小莲,“就因为他跟杨玄感打了一架,今天我就被人针对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巡边塞驻军检查武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