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在梦中自己变成了蝴蝶，醒来之后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

凌云现在也有些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做噩梦了？”李科长看着凌云奇怪的举动呵呵笑了起来，“白天也会做噩梦？”

凌云不置可否，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又忽然问道：“光哥，今天是哪一天？”

“今天是哪一天？小凌，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看医生？”

凌云摇摇头，有些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20XX年11月21日，星期二，农历九月二十日。

凌云清楚的记得，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异变是发生在这一年的12月22日，也就是一个月后。

还有一个月，到底哪一个是梦，一个月之后就知道了。

不过，无论如何，回去后凌云都要请一个月假。他哪里都不去，只为陪着叶眉。

“没事，你睡吧。”

看着凌云已经恢复正常，李光科长摇了摇头，又闭上了眼睛，很快，鼾声响起。

梦和醒之间渐渐重叠，凌云努力的理清自己的思路。

自己毕业于一所二流大学，毕业后就做着这份几乎可以一眼看到退休的工作。曾经的年少轻狂早就被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磨平。为了生活，自己低头，妥协，虽然心有不甘。

在一般人的眼中叶眉并不漂亮，甚至很多时候凌云觉得叶眉顶多算是说得过去，和漂亮好像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我叫凌云，我父亲说，好男儿当有凌云之志，所以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我叫叶眉，我爸想要一个男孩儿，结果生了我。我爸很失望，我的眉毛又有些粗，就像柳树叶一样，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这是凌云和叶眉第一次认识时候的对话。那个时候，他们不过十六七岁年纪。

凌云一直觉得叶眉有些傻乎乎的，不过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很年轻，凌云觉得傻乎乎的叶眉也有些可爱，所以就随便谈了谈。

只不过凌云没有想到，学习成绩很不错的叶眉会为了自己，放弃了原本可以报考的一流大学而选择了和自己同一个的二流院校。

“为什么？”凌云问。

“因为我喜欢你啊！”叶眉很直接的回答。

凌云很无奈，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接受了。

“叶眉，你在吗？”凌云拨通了叶眉的电话。

“有事儿？”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你喝多了？”

“没有，就是想你了。”

“你神经病吧！”叶眉果断挂断了电话。

叶眉很高兴。

虽然言语之中充满了嗔怪，但叶眉很高兴，凌云很清楚。

......

还是热恋以後

简短说声再见

给我一点空间

我不再轻许诺言

不再爲谁而把自己改变

历经生活试验

爱情挫折难免

我依然期待明天

......

车子里，老歌继续在唱，凌云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