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老糊涂了,我一男的怎么给皇室开枝散叶?还不如让贺归舟在东宫种株葫芦藤,日夜虔心灌溉,说不定将来能结出七个彩色葫芦,天天追着他喊爷爷。
直接升个辈,多好。
回东宫的路上,贺归舟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那个……毒蛇之事,孤很抱歉。皇祖母说两口子闹了矛盾就得当面把话说开,你总得告诉孤,你为何踹赵锦。」
呵,贺归舟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赵锦。
赵锦这人真是个……嗯……怎么说呢,用现在盛行的一个词来形容,真是个绿茶。
我去百花宴同众人不咸不淡地闲扯几句后,就预备找赵锦聊聊天。随从告诉我她在湖边水榭同几个姐妹吃茶点。
我还没走近,她们的嬉笑声便传入耳中。于是,我很不道德地偷听了墙角。
一姐妹同赵锦道:「锦妹妹真是天人之姿,这百花也不及妹妹的颜色,生生被妹妹比了下去。」
「那是自然,咱锦妹妹可是能教太子殿下和四皇子神魂颠倒的美人。」
「说到这,我们姐妹聊句悄悄话。锦妹妹,你更中意谁?」
「哎呀,你这话问得呆,锦妹妹可是要做四皇子正妃的人。太子都有太子妃了,锦妹妹过去作甚,难不成当良娣?」
「可太子妃是个男的啊,太子又不好龙阳。说句不雅的话,那太子妃就是个占着茅坑的,锦妹妹若真喜欢,也无须怕他!」
「呵,」赵锦拿手帕掩唇柔雅一笑,斯文开口:「谁稀罕他,不过是碰到了做做面子功夫,对他故作仰慕,谁知他还受宠若惊,心生欢喜。」
「可……太子殿下也是难得一见的风姿啊。」一小姐绞着手帕红脸含羞道。
赵锦面露不屑:「可惜,呆头呆脑,注定是个短命的。」
骂谁短命呢?!骂他短命不等于骂我守寡?我闲逸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咒谁呢?
我当下冲出去,在众人的惊叹中划出个漂亮横踢……
「咕咚——」赵锦以一道十分优美的弧线落入湖里。
「哎呀哎呀,」我故作恐慌,「抱歉抱歉,脚滑了。来人!还不赶快把赵小姐捞上来!」
……
我踢赵锦确实另有隐情。但我才不说,他当初都不听我解释,如今马后炮,我为何要告诉他?
自从贺归舟往我床上扔毒蛇后,我总睡不踏实,老做噩梦有体温冰凉的蛇在我身上爬。我不胜其烦,直接睡在了屋内房梁上。把伺候的人吓到了,见劝不动我,就跑去告诉了贺归舟。
贺归舟没法子,在房梁下铺了个地铺睡,若是我半夜翻身掉下来,他也好接住我。
我俩一上一下地睡着,他又开口搭话:「陈晚意,赵锦落水生病了,我带你去给她赔个不是吧,她可是赵家的宝贝嫡女,得罪她,没好果子吃。」
切,为了见心爱之人一面,尽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刚好把母后赏我的人参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