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死……”秦海喉咙间沙哑嘶吼，他整个人再次猛然一弹，拉近于凌皓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丈，双目瞪大，拳头直直轰向凌皓后背。

后方凄厉刺耳，凌皓眉头一锁，身子翻转，手里匕首横扫向秦海手臂。

“哼！”

面对凌皓的反击，秦海并未吃惊，在这一刻，他心底对凌皓的恨意澎湃。

“刺啦！”凌皓匕首直接从秦海手臂上一划而过，锋利的匕首瞬间就割进他手臂两寸，划在臂骨。

“死！”

对于疼痛早已麻木的秦海，就算凌皓此刻将他整条手臂砍下来，他也不会改变攻击，只想用最快的时间，彻底将凌皓斩杀。所以此刻他哼都没哼，拳头依然轰向凌皓。

秦海这么拼命，凌皓心底虽早有一丝准备，却没想到他杀机如此的盎然。生死时刻，反击已然来不及，凌皓只能选择防御，意念集中下，体内稀薄的鸿蒙真气，全部集中于胸口位置。

明知这点防御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凌皓刚作完这一切，秦海的拳头就轰到他胸口。

瞬息，凌皓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大山撞了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席卷进入血肉。

噼啪！清晰听到自己胸骨断裂的声音，凌皓心底一紧，紧接着感到血肉撕裂，整个人不可控制的向后飞出。

“噗！”

凌皓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吐出来，想要挣扎，身躯就如破衣，没有丝毫力气。横飞十多丈撞在一块巨石上落地，鲜血像是不要钱的从嘴里流出。

“还不死？”秦海见凌皓只是吐血却还没死，神色稍微一愣，重重地踏落到凌皓的面前，嗜血的目光充斥着仇恨，怨毒的吼着，拳头直对凌皓心脏。

痛，没有，凌皓能感到自己心脏在这一拳下破碎，这时也感到灵魂收缩向脑海。

霎时，凌皓知道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对的，心底顿时放松。

意识消散前，即使闭着双眼，像是更能够清晰地看到这片区域，在秦海后方不远的草丛间，突然出现两对眼睛。

凌皓笑了，眼前的一切消失。

笑？死了还笑？

见凌皓横尸在自己的面前，全身都是血，可是脸颊上泛起的并不是痛苦，而是一种笑意，就像是沉浸在美梦中一般，秦海顿觉脊背发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谁在死前还会笑。

那种笑，更像是对他的一种嘲讽，让他寒毛竖立，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脸也抽动起来，“让你笑，我让你笑……”

秦海一拳又一拳头轰入凌皓胸腔，就像个遭受委屈的小孩，连凌皓的尸体都不放过，发泄着不快，更像是掩盖心底的惊恐，转眼间，他的拳头不知多少次抽出又轰出，凌皓整个胸腔完全被他打烂，前后出现一个透亮的窟窿。

“哒哒”

如是的声音响起，吓得秦海吓了一下脚，只觉得浑身如被电击，猛地打起了哆嗦，看到凌皓的嘴角还是挂着那种微笑，他踉跄地退后两步，差一点一屁股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