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禾霁转过身来祁文初才反应过来，他拿起背包起身准备将甘泽拍醒，却被禾霁一个手势阻止了。禾霁用气声说“就让他在这睡就行，他经常这样。睡醒了就离开了。”

祁文初点了点头，然后背着包走出了店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门上的铃铛被取了下来，开门的时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天禾霁半夜守店子觉得肚子饿了就和今天一同值班的叶南说了一声自己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祁文初穿着一身黑色的棉麻衣服坐在一张桌子前等咖啡。

“回来了？”叶南刚刚把祁文初的美式端给他就看见店长回来了，连忙跑上去帮忙把东西接到手里。

禾霁径直走到祁文初面前跟他打了个招呼，祁文初点了点头：“能不能把收音机关一下，我想看会儿书。”

禾霁凑着头去听，然后忙不迭地答了声“好”就去把收音机关掉了。叶南还在后厨里清刚刚禾霁买回来的东西，听见收音机的声音没了就探出头来问：“怎么关了？”

“客人想看会儿书。我买了很多吃的，里面还有你的夜宵。”说着禾霁就掀开帘子进了后厨。

不知道是不是祁文初看书看得太入迷，一直到他起身离开店子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中途来过一两个客人，也看见过那个体格健硕的男店员提着两大袋子咖啡出去送快递，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弄出什么较大的声响。

这么一弄反倒是祁文初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走到收银台前按了按铃把禾霁叫出来了。

“祁医生？需要什么帮助吗？”禾霁刚刚吃完一口意面，还用手掩着嘴巴咀嚼。等吞咽下去才将手放开。祁文初看到这个个子高高的女孩的嘴角还残留了酱料突然觉得心里被挠了一下。

“我走了。”意思就是你可以再把收音机打开了。

禾霁没想到祁文初专门找自己就是为了道了别，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微微鞠躬：“欢迎下次光临。”

此后的几天每天晚上11点左右祁文初就会到咖啡店来看书，一直看到凌晨一点才离开。持续了一个星期之后突然有天晚上就没有看到人影。但是据1点钟到来的甘医生说祁叫兽是去考试了。

“他都当医生这么久了还要考试呢？”禾霁不太明白这里头的道道。

甘泽一听“啧”了一声：“他再干几年主任的交椅就是他的了。考试？那还不是为了前女友嘛？折腾了这么些年居然又想转科室。”

“什么科室？”

“第二医院的儿科啊。”甘泽直摇头，“最近总有人跟他说他前女友回来了，我寻思着他不当一回事的，没想到每天下了班还在看儿科的资料。早上就去了第二医院准备面试了。”

禾霁听了以后没什么反应，只是用勺子不停地搅自己杯子里的牛奶：“他那么优秀，应该可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