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碧,不可啊……”张嬷嬷装模作样的拦着,却也支楞着耳朵听着。
“码头相会,我托你……托你……”满碧的面色蓦地变得苍白,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唐果,“你!”
张嬷嬷见她不读,自己接过,道:“托你给亡母买的暖匣请帮我转送至京城侯府,思母心切,还望海涵。”
这明明与情书无半点关系!
唐果勾唇,“满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满碧满眼仇恨,却是嘴硬道:“就算是奴婢会错意了,那也是为了侯府和小姐着想!小姐要罚就罚吧!”
张嬷嬷眼珠一转,上前一步。
“念你是初犯,罚你三日不食,诵经以谢罪,闭门反省以正行径!”遂而转身恭敬询问唐果,“满碧已知罪,婢子予其此等惩罚,不知小姐可满意?”
唐果见她有意包庇,眼中闪过寒芒。
“书信栽赃如此轻易揭过……那盗窃我母亲玉佩又该如何去罚呢?”
“什么玉佩?我不知什么玉佩!”满碧义正言辞。
“可就在书信下面,你说你不知?”唐果说着,张嬷嬷只得又打开了盒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你竟真偷了!”张嬷嬷抬手打了一巴掌。
满碧却是满脸惊慌:“没有,不是的!小姐、小姐栽赃我!”
唐果忍不住嗤笑。
遂而伸手狠狠劈向桌面,茶盏翻扣,落于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巨大声响。
众人震慑,连忙跪下身来。
“我倒不知我堂堂侯府嫡女竟会冤枉一个下人!难道这下人手脚不干净还非议主人,竟是堂堂侯府风气?!”
唐果厉声,目似刀利。
“与我唐果,尔等行径非我所能管教,但这对侯爷和已故亡母之不敬,更是对我这未嫁之人的诋毁和栽赃!”
张嬷嬷哑言,咽了口口水,侧目示意满碧叩头认错。
满碧心知自己被阴了!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无法辩驳!
瞬间眼泪齐下,头磕的地声声作响。
“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奴婢知错了,小姐饶了奴婢吧!”
唐果轻笑,瞥了一眼二人,负手背身于堂前。
沉静片刻后,低沉出声,“离家十载,久逢双亲,此次归京我定当终身奉于父母,不辱侯门之荣,既然这侯府嫡女之位不可变,那么我亦有权留下身边做事能干且听话之人。”
“至于其他,丫鬟满碧自今日起从我侯府除名,严加看管!待得进京后由父亲和祖母处置。”
“希望你们引以为戒,都退下吧。”
“喏”众人应声,只是那声音之中微有所变,不少下人收起轻视之心,开始正视这位侯府嫡女。
满碧心中不平却还是被人绑走,转角处深深看了那主仆一眼,待她回府禀告主母夫人,这笔账她满碧迟早要算回来!
玉盘不知,满怀激动之色看向唐果,轻声赞叹:“小姐,您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