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轮公投时，齐泽一获得2票，郑霏获得1票。

齐泽一死了。

「天亮了。」

「昨天晚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电子音卡顿了一下。

「没有人死。」

所有人长舒一口气。

白剑说：「女巫救人了是吧？」

林鸥说：「既然解药已经用掉，女巫可以站出来带队了。」

余光中，我看到小敏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难道，她是女巫？

「不行。」

站出来的人是历斩，班草，也是我的竹马。

他直视林鸥的眼睛：「规则说了，只有女巫的毒药和猎人的枪可以杀死狼人。」

「所以，女巫和猎人必须藏好。」

「对，历斩说得对。」

允儿站出来第一个支持。

林鸥瞪了他一眼，坐回位置上，翘起二郎腿：「那你说，游戏接下来该怎么玩？」

历斩想了想：「目前已知的讯息是，２９个人里面有两头狼，一个女巫、一个猎人和一个预言家，陈子龙和齐泽一是未知身份死去的，如果他们是猎人或是预言家，我们就……死定了。」

话落，人群中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我说：「我们先讨论吧。」

「那如果，我们都弃票呢？」小敏突然问我。

「非公开投票，狼人怎么会弃票？」

「而且……」小敏弱了语气：「上一轮，有三个人投票。」

是啊，狼人只有两个，却有3票。

人心，不可直视。

我叹了口气：「讨论吧，按位置来。」

长桌，２７个人依次坐着，第一个是白剑。

他开口道：「我是好人，我觉得死掉的陈子龙跟齐泽一应该都是好人。别投我，过。」

第二个是卢雨存，她把头靠在林鸥肩膀上，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

「嗯……我肯定也是好人，你们说投谁我就投谁。」

第三个是林鸥。

「说什么？屁信息都没一个，过。等等！如果要我投的话，我会投张鑫，因为他跟陈子龙关系不好，最有可能杀他。」

「你放屁！」被点名的张鑫一脸怒容：「林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在高考前找人威胁陈子龙！」

「你找死是不是？」林鸥噌的一下站起来，他的两个跟班，王彬和赵云龙也站了起来。

「我怕你们？」张鑫撸起袖子：「你们敢投我，死之前我一定一枪崩了你林鸥！」

我忍不住扶额，心想要真被他拿到猎人牌，是不是可以开始写遗书了？

这时，允儿开口了。

「别内讧了行不行？」

允儿是白富美，人缘很好，连林鸥都会给她点面子。

「林鸥说对了一点，想找狼，就从跟陈子龙有仇的人里面找。至于谁是狼，我要听完全场发言再下判断。」

轮到小敏了，她欲言又止：「我是平民，我不知道谁是狼，但我相信阿兰一定不是。」

半小时后。

「讨论结束，开始投票。」

我们将写有名字的纸条折好，依次投入巨大的黑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