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地铁里每天上下班，多少人，傻子也知道在这里要饭划的来，为什么就只有这几个人了？”

刘健信也有点纳闷。

“你刚才也看见了，你扔了几个硬币，洒了一地，他们那些也是要饭，为了钱跪在地上，为什么没有跑过来抢？”乞丐大叔看着刘健信满是疑惑，接着说。

“这叫划地。这个地铁口被划成六块，一共就六个在这要饭，你刚才来时，我没有怎么注意，坐久了，我还以为你也要饭的，看你把钱扔了就没有事了，否则我们这些要饭的以为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什么叫不懂规矩？”刘健信问道。

“什么都有规矩，我们这行也有规矩，不能乱来，划地划好了，你只能在你这块上要饭了，别的地方不能乱要饭，不然会被别人从这块敢走的，有的甚至还会打人啊！”

“当然，我们这些要饭的，被人打了，别的乞丐看见了，也会一起过来帮忙，这就是合作。”

“难道你们这些人还有组织，团队什么的？”刘健信听后，感觉这就像电影里的黑社会团伙。

“当然有了，不然就乱套了。”乞丐大叔看了一下四周。

“这就叫团队。一个人在外面总会被别人欺负，人多力量大。我们地铁里的这几个就是一个团队的，我们村子穷，大家一起出来要饭。”

“你们这么大的年龄了，为什么不在家里抱抱孙子，享享清福，跑出来干什么了？”刘健信听后心里开始同情他们。

“也想啊，但是孩子多，没有本事挣钱，他们自已都养不活，哪还顾得上我们这些老家伙啊，恨不得隔三岔五的找我们要点钱花！”乞丐大叔感慨地说着。

“孩子们长大了，都有手有脚，还怕他们饿着不成，饿了还不会自已找饭吃！”刘健信安慰着这位老人。

“我今年五十五岁了，看起来有六十多岁吧！在农村按理说孩子都三十多岁了。”乞丐大叔停了下来，在口袋里摸着，掏出一根散烟来抽。

“抽我的吧！”刘健信看见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半包好日子出来，递了一根给乞丐大叔。

“好日子，这日子还真得好！”乞丐大叔看见好日子后，嘴里念着。“就抽你的！”

刘健信以前在家里是不抽烟的，爸爸和妈妈都不准许，在大学里看见许多大学生抽烟，烦的时候渐渐地抽上了，但是一个女孩像他妈妈一样，说抽烟有害健康，也就慢慢地戒掉了，但是出来流浪了二年多，实在是日子难敖，没有办法，省吃俭用，偶尔也抽上几根打发时间。

刘健信给乞丐大叔点上了，也给自已抽了一根，一老一少背靠着墙，坐在角落里吐着烟圈。

“我大儿子今年三十三岁了，孙子最大的也快十二岁了。”乞丐大叔抽了一口烟。

“大儿子和大媳妇没有本事，天天在家里玩，打麻将，种了一点田也不管，忙种的时候，我们俩口子还要回去给他们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