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是蓝白相间的样板房的装饰，还有熟悉的铁柱墙......

“这里是......”我感到自己的脑袋格外的疼，仿佛有无数根针在里面扎过，又狠狠的拔初来，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感不断的从我的胃里面往出翻腾。

我连忙彻开衣服，朝着我的胸口伤口处的位置看了过去，三个黑色的血洞，早就已经结了痂，每一个都足有筷子粗细，就在我心脏下面不到两厘米的位置。

我在完全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稀的记得什么‘张先生’在我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然后就没有记忆了。

“醒了？醒了就跟我走一趟，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正当我还半倚在墙上发呆死命回忆的时候，铁柱墙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发现宋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手上还端着一碗泡面，朝我看了一眼之后，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不远处站在墙角的巡捕走了过来，帮我打开了铁门便没有说话了，我识趣的什么都没有问，朝着宋明离开的方向就跟了过去。

还是上次的那个审训室，依旧是同样的位置，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我的手没有被铐着，墙角的电脑后也没有那个记录员。

我坐在那里，在宋明吃泡面的这段时间里面我可谓是十分煎熬。

私自去市立医院冷冻库动尸体，这怎么都不算是一件小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在现场，曝光是肯定的了，说不定现在早就上了各大媒体的新闻。

我估摸着这次怎么都能被关押个几个月，只要我态度良好，说不定还能早点被放出来。

“长官，我承认，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千万别客气。”看见宋明吃完泡面抬起了头，我立马招供。

“你承认什么？”可是随后看到宋勉脸上那错愕的表情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认得有点早了。

“算了，你先来看看这个吧。”恢复神态后，宋明把桌子上的一张照片朝着我递了过来，我疑惑的伸出手接过，当看清楚照片上的情形的时候，差点把隔夜的饭都吐了出来。

只见照片上是一具已经完全畸形的尸体，紧紧的靠在墙边，四肢蜷缩，就像是冻极了才挤成一块的。

整张脸大部分被如同女性一般的长头发给遮盖了起来，湿漉漉的就像是刚从石油里面泡出来的一般，恶心至极。

隐约间可以看到一张惨白的脸，还有......那咧到耳根下面的鲜红的嘴角。

“这，这是......”我嘚吧了半天，却是怎么都说不出柳向阳这个名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个男人，在死了之后，不仅‘生’出了孩子，还长出了女人的头发，这说出去我估计都没有人会信吧？

“这就要问你了。你对这具尸体做了什么？”宋明伸出手把我手上的照片收了回去，抬起头来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