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直接无视了慕寒沉说的话，继续说道：“老顾，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家阿沉一直到清颜比他大了整整一天的时候心里那憋屈味儿吗，我可是记忆犹新呢！”

顾江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了，看向顾清颜，眼神十分复杂。

两位中年男人又开始进入无休止的唠嗑阶段了……

顾清颜尴尬地站着，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玩手机的慕寒沉，他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机，神情十分专注。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这是在发短信吗？

这个人不是说有什么事情当面说就好，没必要用手机这种无聊的东西的吗？

她微微抿唇，她真的看不透他了……

慕寒沉似乎注意到了顾清颜的目光，本来还在手机上跳跃的手指突然一滞，幽深的目光看向了顾清颜。

顾清颜立刻移开目光，神色有些仓皇。

慕寒沉无声地笑了笑，嘴角微挑，侧头对顾江说道：“顾叔叔，清颜没有吃早饭，我先带她出去吃一点儿吧。”

“好，”顾江叹了口气，对顾清颜说道：“小清，你先和阿沉出去吃早饭吧。”

顾清颜低低应了一声，便跟着慕寒沉的步子离开了。

慕家楼下，慕寒沉突然停住脚步，顾清颜一直低着头，并未发现慕寒沉的步子已经止住，居然直接撞了上去，“哎呦，”她吃痛的叫了一声，慕寒沉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慕寒沉，你有病啊？”顾清颜不停地揉按自己的额角，怒瞪着慕寒沉。

“我送你回顾家。”慕寒沉看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却也可以清晰地看见被他隐藏的炙热，“我去拿车，你在这里等我。”

顾清颜微怔，她只感觉这个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人了，他们之间已经在无形中多了一层薄膜。

有些话，或许此时不说出口，就再也没了机会。

“慕寒沉。”她大叫道。

他脚步一顿，淡淡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清颜咬了咬唇，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说道：“五年前的事情我……”

她想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勇敢地走向他，最后一次，她知道她是懦弱的，她一直都是懦弱的，她爱他，却从未说出口过，这一次她很想将这些全部发泄出来，很想！

“不用说了，我不想听！”慕寒沉粗鲁地打断了顾清颜的话语，并没有给顾清颜的解释的机会。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慕寒沉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顾清颜，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好。”

他知道，若是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她真是瓶毒药。

说完，慕寒沉转身离去，他很清楚，曾经的他对待顾清颜那样无尽的爱恋，仿佛一辈子都不会枯竭，经过多年磨砺的他也是一样，一想到顾清颜，就感觉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可是却甘之如饴，他其实并不感觉到疼，因为对清颜那样深入骨髓的思念比任何穿肠毒药都要难熬，这个他已经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