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挣脱开程响的禁锢，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先生请自重。”

字里行间，尽是冰意。

程响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冷淡的妆容没有太多修饰，一双眼睛带着令人无法靠近的低压温度。

不是夏雨。

只是声音像她。

“对不起，认错人了。”程响歉声说道，有些尴尬。

许是刚才思索得太过入神，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女人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扯下几瓣有些发萎的叶子扔到了泥土中，随即一步步走上台阶。

她手中抱着的花束，是百合。

程响拧了拧眉，随即紧了紧下颌角的线条，让自己保持清醒。

很多事情，他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总有一天，能知道夏雨到底在哪的……

虽然事到如今，程响自己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般执着知道夏雨到底在哪。

可每天支撑着他醒来睡去的，便只有这样一个信念。

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了自救。

又或者，只是为了让每个清明节自己能稍稍安心？

程响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

回家路上，程响又接到了程母的电话。

但是他没有接，让铃声响到底都没有搭理。

母亲会说些什么，他完全猜得到。

更何况公司里刚爆出客户被苏氏带走的消息，母亲肯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程响想着，总归是些惩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