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飞飞 蛋碎碎 谁也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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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一只老母雁冲我喊道：“帅哥，别走啊，来玩会吧！”

这个街心小花园每到晚上十一点之后，就会冒出几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母雁，脸上抹成五颜六色，身上穿成漏洞百出，招呼勾引路过的男人。价格超级便宜，三、五十块钱一炮，还免费提供避孕套。地点就在街心公园的树丛后面。她的毛都是被你们怼飞的，她的蛋都是被你们怼碎的。只是苦了公园里的清洁工，每天早晨皱着眉头用铁夹子把挂在树枝上迎风招展，和散落在地面上的避孕套和彩色包装袋收集到簸箕里面。

那只老母雁见我不理会她，就主动跑过来。“帅哥，玩会吧。五十块钱，我给你加个口活，保准让你舒服。”她满嘴香烟的臭味熏的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我厌恶了摇了下头，继续往前面走。老母雁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哀求说：“小兄弟，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老公在住医院，每天四、五百块钱的治疗费用，我的房租明天就到期了。”我的心隐隐被刺痛了一下，扭过头仔细看这只老母雁。廉价的化妆品下，一张老女人的脸，昏暗的路灯下依旧掩藏不住满头花白的头发。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止五十岁，没准六十岁都有了。六十岁的老女人，一只祖母级别的老母雁。

我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来递给老母雁，她那双哀求的眼神瞬间就有了希望的光亮。她快速把钞票装进兜里，说：“走吧，公园里有一个小假山，那个地方避风。咱们快点去，去晚了就被别人占住了。”我说：“天黑寒气重，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我迈开步子，往自己狗窝的方向走。身后传来老母雁的声音：“小兄弟，你什么时候想要了，到这里来找我。下次，我给你免费。”

应该是出租屋里的保险丝断了，我用力按了几次墙上的开关，屋里依旧是漆黑一片。我三、两把脱掉身上的衣服，赤裸着身子钻进榨油的被子里。打火机点燃香烟的那一刻，我看到床头上的两行小字。那两行小字我不用看也能倒背如流。上面一行小字是：吴一凡你这头大懒猪，快点起床啦。下面一行小字是：谢丹婷你这个小妖精，快点睡觉啦。上面的字是谢丹婷写给我的，下面的字是我写给谢丹婷的。我用力吸了一口香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谢丹婷现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接完客人之后，一个人偷偷的流眼泪。

出租房的隔音不好。我的隔壁新搬来一对年青的情侣，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呼天喊地的做床上运动，房东廉价的床铺被摧残的“吱吱”作响。只听的“哗啦”一声，隔壁女孩一声尖叫后，房间里面恢复了安静。男孩显然还没有射出来，憋得怒骂道：“这他妈破床，太不结实了。”女孩说：“这下惨了，咱俩得睡地铺了。”男孩不甘心的说：“来，咱们继续。我就不信了，地板也能塌了。”然后，就是女孩的笑声，和继续的呼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