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让孙辉哑口无言。停了一会儿，孙辉说：“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别提了。”说着，孙辉裂开嘴，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望着孙辉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董晓涛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徐珊珊是自然车祸死亡，孙辉绝不会这么激动。董晓涛连夜整理了资料，第二次走进派出所。

看完董晓涛的资料和视频，民警不笑了。但他们无奈地说，因为徐珊珊已经死了半年，且无人报案，这样的案子没法立案。董晓涛说：“如果孙辉亲口承认了呢？”民警说：“这当然可以。可是，我们是不能随便抓人刑讯逼供的。”董晓涛说：“我来想办法。”

几天后，董晓涛打电话给孙辉，让他过来喝二两，也算对自己失礼的道歉，孙辉答应了。

半个小时后，孙辉带着两瓶酒过来了。两人客气一番，开始推杯换盏。很快，孙辉眼皮开始打架，连说不行了。

正在这时，卧室门一开，孙辉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他走来。那个人边走边说：“孙辉，你还我命来！”孙辉醉眼惺忪，但还是看清了，眼前站着自己死去的前妻徐珊珊。他想跑，但发觉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他偷眼一看董晓涛，才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因为只有他看到了徐珊珊，听到了她说话，而董晓涛对这一切浑然不觉，还在端着酒杯对孙辉说：“来，孙……哥，喝酒……”

孙涛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姗姗，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杀死你的。你不知道，那个小妖精的哥哥是黑社会的，我如果不和你离婚，他说就杀了我……姗姗，我知道你死的屈，这么办，你等我几十年，等我到了那边，再去赎罪……”

“好啊，我现在看你态度如何。”那个女鬼狞笑着说，“你再把杀害我的过程叙述一遍，如果有一点差错，我现在就带你去下油锅！”

孙辉只好把杀害徐珊珊的过程说了一遍。

女鬼听完转身回卧室了。孙辉抬手摸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正要起身，卧室门又开了，这次走出的是三个警察。

看着孙辉被带走，董晓涛长舒了一口气。如果说刚开始他是觉得好玩，到后来就觉得是义务了。因为他找到徐珊珊的家人调查，才知道，徐珊珊就是自己网上的红颜知己“玉树燕儿飞”。豆瓣掌又名玉树，也叫燕子掌。这株豆瓣掌一定是徐珊珊亲手种植的。这样一想，死去的徐珊珊找到他帮着伸冤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刚才那个“女鬼”是徐珊珊的妹妹徐晶晶，为了配合这次演出，她和董晓涛排练了接近一周。而孙辉之所以醉得这么快，连起身都没有力气，是因为董晓涛征得警察的同意，在他的酒杯里放了一种迷药。现在事情终于圆满了，董晓涛起身送徐晶晶回家，却见徐晶晶满脸红晕地望着他，说：“从现在起，我就叫‘玉树燕儿飞’了。”说着，一阵风卷进董晓涛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