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走到门口,瞧见是我,她清秀脸庞上的笑容立刻僵住。
“怎么是你?”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质疑道:“我奉命护卫阮大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
她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阮淮是我们京城才子,你一个乡下丫头就别掺和了,毕竟我们阮阮是看脸的。”
我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因为阮淮与人相交关键看脸,所以整个司天台的颜值都高出京城一个档次。
我僵着脸,冷声道:“我从早到晚跟阮淮形影不离,吃在一起,耍在一起,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我既然能在司天台当职,西姑娘又何必质疑?”
豆腐西施小脸涨得通红,突然一捂脸哭着跑开了。
“呼……”我噘嘴吹了个口哨,一转身瞧见了身后的阮淮。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问:“该做的是什么?不该做的又是什么?”
我的坏主意又冒头了,看着他银色面具下清澈的茶色眸子,竟鬼使神差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尖。
“喏,像这样。”
空气一下子冷了下来,阮淮的薄唇抿成一条弧线,他反手狠狠捏住我的手腕,我吃痛要逃走却被他钳制住。
“薛梓官,刚才的动作你敢再做一遍试试看!”
吃了一记擒拿手,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和胳膊快断了,急忙道:“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阿九闻声跑了出来,看着阮淮惊呼:“大人,您的脸好红哦。”
“闭嘴!”阮淮声调不自然地冷喝一声。
阿九连忙低下了脑袋,委屈道:“来客人了。”
阮淮手一松,我反身抽出大刀,却扑了个空,他留给我一个急促远去的背影:“回去吧,今晚不用站岗。”
我愣在原地,抬眼一望,看到客厅里有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很是眼熟。
回到府里,王伯笑着出来迎接:“大人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哈哈一笑,拿了个苹果啃了一口:“阮淮今天被我调戏,一气之下让我回来了。”
王伯:“……”
片刻后,阿离从门外进来说:“大人,宇阳将军派人传口信,说可以赴约。”
他改变主意啦?我立时心头开花:“快去订好位置,再给将军传信。”
“是。”
我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将宇阳将军拉来跟我一道,然后再扩张人脉圈。我正想得高兴,小厮便挑着两箱东西进了厅堂。
看着两个巨大的木箱,我皱紧眉头问:“这是什么?”
“回大人,这是王爷让我们搬进来的,说送给大人。”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整箱的丝绸布匹。连华这两天在搞什么鬼?前天满桌子补品,今天满箱丝绸,就算要故意讨好我,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
我伸手摸了一下,丝绸柔软滑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颜色。细细想来,即使来到了京城,除了一套红色的官服,我平时的衣服不是白就是灰,不是青就是黑,都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