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傅泽野只好把后边的话咽了下去，“不好意思，我先接个电话。”

唐老点头，“先接电话。”

傅泽野没出去，直接在休息室里接了电话。

电话是周贺打过来的。

“喂？”

“傅总，离婚协议书夫人已经签过字了。”手机里传来周贺的声音。

傅泽野在听到周贺的话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什么时候？”

周贺应道，“就刚才。”

“她什么都没说？”傅泽野问道。

周贺嗯了声，“夫人签完字就跟谢公子一起离开了。”

傅泽野在听到周贺这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顿了几秒后，傅泽野淡声嗯了声，“我知道了，等会拿给我。”

周贺应声，“我在楼下等您。”

傅泽野挂了电话，收起手机后看向唐老，“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我们竞标会再见。”

唐老点了点头，“行，那你先去忙你的，到时候我们再细谈。”

傅泽野应了声，冲着秦征微微颔首，便起身离开。

这边傅泽野刚走，秦征就冷哼了声，“真不是个东西！”

唐老闻声看向秦征，“你今晚怎么回事儿？”

秦征看了一眼唐老，“你......算了，我也回去了。”

一时间休息室里之余下了一个一脸茫然不解的唐老。

这边秦征出去的时候，傅泽野还在电梯口。

“秦老。”见人过来，傅泽野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秦征淡声应了声。

在等电梯的时间里，傅泽野侧目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秦征，轻声问道，“秦老，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过秦老？”

秦征闻声，转脸看向傅泽野，“我跟傅先生这次算是头一次见面吧，何来的得罪。“

傅泽野声色平静，“秦老对我的敌意很明显。”

秦征在听到傅泽野这话的时候，要不是顾及场合不对，时机不对，秦征顾及就指着傅泽野破口大骂了。

“傅先生的错觉，人老了，不会看眼色。”

说完后，电梯刚好停下。

秦征先一步进了电梯。

傅泽野落后一步进去站在了秦征身侧，手里拿着刚才林宴画的精简画像。

在电梯门关上后，傅泽野垂眸看了一眼卷在一起的画卷，继而侧目看向秦征，语气温和，“秦老觉得今天林小姐画的不好？”

闻言，秦征视线落在傅泽野手里的画卷上，“傅先生觉得她画的好吗？”

傅泽野顿了几秒，“很好。”

秦征轻哼一声，语气里压不住的骄傲，“是画的不错，出自她手的画都很不错。”

“秦老跟林小姐也熟？”

傅泽野的话题跳跃的有些快，秦征险些入了套。

“还好，毕竟这些年在美术界，她也是大有名气。”

傅泽野听着并没说话。

这些年，在他的印象里，林宴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是围着他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