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脸色苍白,不敢置信:“马秀才怎么说?”
“他说是故交,孤身一人流落到此,他给出钱租了个小院”,常妈妈恨恨道,“他还说,昨晚只是酒后乱性才跟那个小姐住到了一起,可奴才看,那小姐不象是才破身的样子”。
“是那个姓李的小姐?”
“就是那个贱人”,常妈妈恨恨骂道。
刘氏摇摇欲坠。
常妈妈连忙扶住,大声劝慰道:“安人,您要稳住,小姐还等着您为她做主呢。”
“对,对,还有我的言姐儿,我可怜的言姐儿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刘氏失声哭道。
常妈妈又徐徐劝道:“安人,现在重要的是商量怎么办,您看要不要先跟老爷说一声?”
“对对,告诉老爷,让人去衙门叫老爷回来”,刘氏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你看要不要跟小姐说?老奴回来就到了畅和堂,还没回绿满轩呢”,常妈妈请示刘氏。
“什么脏事,怎好让言姐儿知道?”刘氏不愿意。
“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小姐从别人嘴里知道,不如我们告诉小姐”,常妈妈提醒,“上次那个姓李的贱人不就找到小姐面前了吗?”
“也好,那就请言姐儿过来吧”,刘氏抽泣着说。
“老奴回去请吧,也好先跟小姐说说。”常妈妈提议。
这样的脏事,她这个当母亲的也不好说。刘氏应道:“也好,你回去先说,不要让言姐儿过来了,我一会儿去看她。”
常妈妈退了下去。
绿满轩,宋攸宁已经在等着了。
“妈妈回来了,辛苦了”,宋攸宁笑说道。
“小姐你还笑得出来”,常妈妈不忿道。
“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哪个女人一生不遇上个渣男呢”,宋攸宁不以为然道。
常妈妈又气愤,又心疼自家小姐:“为什么让那贱人得逞?为什么不拦着姑爷呢?”
“拦着有什么用”?宋攸宁轻嗤道,“你今天看到马秀才,他可曾后悔?”
“这倒没看出来”,常妈妈斟酌着回道。
“他对那李小姐怎样?”
常妈妈迟疑:“看上去有些爱护。”
不是“有些”,是很爱护吧?
常妈妈说不出话来。
宋攸宁又问:“你今天看着这对奸夫淫妇,心里是什么感觉?”
“生气,想上去抓花那贱人的脸”,常妈妈不加思索回答。
“你看,就这一次你就气成这样,让我以后嫁给他,这样的戏码天天在我眼前上演,会恶心死人的”,宋攸宁摊手。
“难道小姐真打算退亲?”常妈妈不死心问道。
“这样的渣滓,不退亲留着恶心人吗?”宋攸宁问道。
“可退了亲,小姐你怎么办呢?”常妈妈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宋攸宁不负责任地说道。
“这不便宜了那对贱人吗?”
“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小姐,你就不能认真点?”常妈妈嗔道,出了这种事,小姐伤心她担心,小姐不在意,她也很担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