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月顿了顿,嗓音清冷:“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无非就是我那不安分的驸马作妖,想用这个侍卫陷害我通奸罢了,只是可惜……被我反杀了。”
江离然听完无言。
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秘闻。
更没想到,她会如此轻松地告知给他这个半夜擅闯的陌生人。
愣神间,淮月已然走出去不远。
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后会有期。”
这次,江离然没有再追上去。
他盯着她桀骜不驯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那口水井,不知所思。
半晌,嘴角却勾起一抹潋滟的弧度,笑意染着丝丝邪气。
有点意思。—
回到院子里。
淮月坐回床上,伸手轻触自己的胸口,面色凝重地问道:“苍灵,刚才我胸口突然剧痛怎么回事?”
【辣个,大佬是酱紫哒,原主身体不太好,有心脏病来着。】
苍灵如实回答。
【不过您放心,只是身体弱一点,不至于嗝屁哒!】他又补充一句。
淮月:“……”
次日一早。
叶羽忱和凤婠就带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伴随着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叶羽忱首当其冲,第一个冲进屋里。
“好你个……”
他正要说出自己的台词。
却蓦然发现淮月此刻已然穿着一身华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铜镜前兀自梳妆。
闻声。
淮月扭头看去。
看着那乌央乌央的人,却是浅浅勾起唇,讽刺地笑了:“哟,好大的阵仗呀,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你你……”而叶羽忱瞪大双眸盯着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不仅是他。
连同他怀中的凤婠看到淮月安然无恙地站在众人面前,以及屋里工整干净的模样,也是一脸不可思议。
但片刻之间。
叶羽忱就压住了自己落空的期待。
并接受了自己计划失败的事实。
而且……
看淮月这模样。
想必也是什么都知道了,故意在这等着他。
“除了婠婠,其余人都退下!”他沉声吩咐道。
众人面面相觑,皆退出了房间。
淮月恰好绘完花钿的最后一笔。
她放下笔,从容不迫起身,走到叶羽忱跟前,目光却落在凤婠身上。
“你,也出去。”
她居高临下凝视着凤婠,神态桀骜,语气也清冷。
凤婠微微一愣。
大抵是没想到淮月会突然针对自己。
于是朝叶羽忱投去了祈求的目光。
“她不需要出去。”叶羽忱加重语气。
似乎对淮月这种故作高深的作态很是不满。
“如果你想知道那个侍卫的下落,就让她出去。”淮月不急不缓道。
听闻此话。
叶羽忱心凉了大半。
果然都被她知道了!
同时他看淮月的眼神已然带上些愤恨。
可终究。
他还是沉着脸色,让凤婠去了外边候着。
房门与窗户紧闭。
屋里昏暗,透不进来一丝光亮。
“你到底想怎样?”叶羽忱咬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