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突然瞪大眼睛,“你说乱匪残部,这是什么意思?”
沈林盯着李暖看了几秒钟,摇头苦笑,这位长安大小姐也太少见多怪了,这能有什么深刻含义?
本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好吧!
宋凯之深知刺史大人不喜欢讲废话,于是就主动介绍道:“大云山延绵300多里,作为吐谷浑与大唐的边界,虽然......”
“讲重点!”
“重点就是,大云山的乱匪其实是两年前来的,他们原本是叛军,被朝廷剿灭了大半,残部流落至大云山!”
李暖点点头,她听懂了一大半,想了想,继续问道:“这两人和叛军头目的关系是......”
“李大小姐果然聪慧!没错,这两人就是叛军头目的麾下猛将,侥幸在战场逃脱,流落至此,落草为寇!”
说着,宋凯之又叹了口气,“说你们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你们还不乐意?都讲的这么明白了,居然还不懂!”
“我......”
李暖气的俏脸苍白,胸脯起伏。
甘州奇葩太多了!
刺史奇葩,这长史也是个奇葩!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人家也没说错。
至少,比长安城内的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大儒讲的通透,通俗易懂。
李暖又看了看宋凯之。
她实在有点纳闷,堂堂两榜进士,为何不去长安城吏部选官,为何要来这甘州苦寒之地给一个刺史做佐贰官?
于是,她对沈林这个敢公然索贿的狗官产生了兴趣。
“我想问的是......”
李暖一字一顿,“这两个乱匪头目的身份!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姓氏?”
此时,她已经不再装民女了,不自觉的拿出了公主范,但双方都没有察觉。
额滴娘!
沈林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道:“他们曾是王世充手下悍将!”
“说起来,这是皇上有点妇人之仁了!”
“当初若把王世充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全都杀了,他们怎么可能流落至大云山为寇?”
“不说这个了,本官要去剿匪了!”
说着,他对长史宋凯之招招手,“宋长史,通知下去,民团全体在城西校场集合,两个时辰后,前往大云山剿匪!”
“喏!”
办完“正事”,沈林直接返回后衙,准备趁机休息一下,剿匪可是个体力活!
而李暖这边。
取回随身腰刀,踏出州衙大门,程处弼和秦怀道二人就开始破口大骂了。
“这个狗官,竟敢对陛下不敬!”
“更可气的是,这个狗官如此怠慢政务,我看他根本就是太上皇嘛!”
李暖瞪了程处弼一眼,冷冷道:“照你这么说,这个狗官还是本小姐的爷爷了?”
“小姐,我......”
程处弼手足无措,原本以为殿下会骂他,没想到殿下却率先跳脚大骂了,毫无风度可言。
程处弼和秦怀道目瞪口呆!